将崔少愆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后,刘衣紫耐心的等待起了对方的开口。
“虽说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但我不喜欢太聪明的。”
终是舒展开眉头的臣巳水,那苍老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愤恨的情绪在其中。
以后定要加倍提防着些冯老的外孙才可,那小子仿佛像会读心术一般,简直太邪门了!柴熙谨的身世算一次,这次亦是这样。突兀又正中靶心。
总感觉那小子肯定还知晓些什么才对,莫不是上次的晋阳城暗室中,那混小子背着他还藏了些什么?!哪能一猜一个准?!暗暗地在心中下了决定,臣巳水再次将前往太原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如若他知晓崔少愆只是电视剧看多了的话,会不会当场暴走。亦或是大失所望,更或者索性就大方地承认,他就是思虑过重了。
塔读@^>
那能让人趋于无限平静的奇异感觉,让她不自觉的便想起了师傅。一滴泪,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掉落了下来。
来不及阻止的臣巳水,在瞧到因着他的怒喝,而调转过头来的脸庞上的眼泪后,终是将内心深处的愤怒与懊悔,都转化成了冷静与克制。
“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问的也别问!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望你谨记。”
背转过身去的臣巳水,哑着嗓子,生硬又冷漠的提醒道。
“我本就是一个安分守己又循规蹈矩之人。望‘公事’勿要多想才是。”刘衣紫轻抹了下眼角后,十分自觉地迈步远离了骷髅的位置,并淡定的回声道。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亦是跟你的兄长所学?!罢了……十日后,代面定会送到你的手上。届时,我亦会前往晋阳城一趟。就去你们的外祖家,并要好好地拾掇一番!”
臣巳水加重了‘拾掇’二字的声调后,顺手把温伏的尸体,丢到了天工库房的案桌上。并便做出了一个赶人的手势。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刘衣紫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便走了出去。
那留给他的似曾相识又坚毅的背影,竟是让臣巳水越过眼前的人,看到了一个潇洒又固执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