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琴音,随着清风灵动的欢跃,由勾栏瓦舍深处飘散到了远方。与门庭若市截然相反的一间厢房内,一女子正安静地跪在氍毹上,低垂着的睫毛不断地抖动着,努力的敛去了眸中的幸灾乐祸。
祝九宫坐在琴案前,伸手拨动着琴弦。那呈商羊鼓舞势的右手无名指,不断的打摘着琴弦。传统大气又气势磅礴的祭祀求雨舞曲,便由此声声不绝的飘散了开来。
“廿九竟是在右领军卫大将军的庇佑之下啊,当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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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阑珊抬眼望着祝九宫身侧的觜宿,不断的拿眼神恳求着她,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禀右使,阑珊顺着廿九身边的打手查了上去,才发觉了她的藏身之处。”觜宿回头看了一眼乐阑珊后,继续阐述着:
“之前伤到我的那个少年,是杨家的门客。与阑珊在晋阳城中的大牢中有过一面之缘,廿九便是在那时被他给救了出去。”
琴音声止。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一来,倒是万事俱备矣,那么我们的东风是否也该行动了呢?”
“东方七宿之六,已动身前往了离黄河水位最近处的汲县。西方七宿在如雪大祝的率领下,亦密切关注着伶人们的动向。”觜宿掩去了眸中的不解,有问必答地回复道。
“十五,你可是不满?心中疑虑着为甚不现在就将那叛逃者找来?”
乐阑珊急忙的摇着头,表明着她的绝对服从。
“你可曾有想过,我为甚予你起名叫十五?”祝九宫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琴弦,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嘴角轻勾了起来。
“师傅曾说过,廿九是她收到的第二十九个徒弟,而我和九州合起来才算一个。”右眼的重瞳,扫视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二人后,祝九宫继续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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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就是好奇……”王逸瑶双手缴着手中的帕子,又想起了初见时,那双瞪过来的威严眼神来。
“现下可如何是好,婚书都随着聘礼过来了!你说说你!”王光佑这辈子最大的脾气,都用在今天这里了,看着亦是很委屈的嫡长女,又不能真的动手上去打。再说亦无济于事啊!
本想着虽说不是杨家的嫡长子,但他们也算是高攀了这个门槛,双方都很是满意。结果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她家大闺女给他整这么一出。当真是对不起他这‘杏林春暖’的活招牌啊!这一出可要他如何医治啊?!
“囿怡~要不你先看看这份婚书可好?为娘觉着这遣词造句颇是新奇。听闻是杨家四郎亲自写的呢。”刘氏在一旁换着法儿的游说道。
“就那个凶巴巴瞪我的杨延玉……?”王逸瑶特意加重了‘凶巴巴’这几个字,朝着刘氏撅起了嘴来。
“我和你娘看着子婿就很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你躲在屏风后怎就能看出个凶巴巴来,你当我和你娘都是眼盲呀!”王光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往八仙桌上一放,吓得刘氏和王逸瑶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