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放下来吧,静婉。”陈让趴在石静婉的背上,看着边抽泣边朝前走去的石静婉,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忍不住关切的道。
“不要。”石静婉空出一直手,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倒是泪珠越聚越多,模糊了整个视线。
石静婉身上的直领短衫上衣,松松垮垮的,长裙的裙摆很大一部分也被拖在了地上。那极其不合身的衣裙,显然是别人不穿后,淘汰下来的旧衣,经过简单的裁剪,再次套到了她的身上。
泪眼模糊中,长长的裙摆也顽皮的出来捣乱,石静婉脚下一个踉跄,就踩在了裙摆上,直直的朝前摔了出去。连带着后背上的陈让也啃了一嘴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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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要是洗干净了,就值钱了呢!”
“你自己瞧瞧!”窑姐儿翻了翻白眼,风情万种地冲着石静婉就走了过去,拿拇指用力的抹掉了她脸颊上的一层泥水印子,一个手指大小的红印儿就浮现了出来。
看着半个脸庞瞬间肿起来的女娃子,朱铁牛失望的撇撇嘴,嘟嘟囔囔的同意了。
瞧着点头哈腰接过银子就走的朱铁牛,窑姐儿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撇一眼吓傻的二个小家伙,招手将厮役叫了过来。
“看看,这次的‘瘦马’皮相很是不错。在咱这个小地方是值不了几个银子,但卖到大地方,那可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得值这个数!”
举起两根手指的窑姐儿,得意地笑了笑,招呼着厮役去市集找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