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宋老头子挎着一张脸，眼眶还有些湿润。

秦苏苏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却被陈凡一个眼神制止了。

宋老头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道理怎么会想不明白？

不过就是需要点时间。

过几分钟——

陈凡轻描淡写道，“小老头，下午看房你看中了哪套？”

说到看房的时候，宋老头子才从刚刚那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我觉得城南那块有个叫牡丹亭苑的房子十分不错，四室一厅，格局非常好，是个复式楼，并且那边处于市中心，周边还有公园和好几个公交站台，离你们现在办公的地方也近。”

牡丹亭苑？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凡楞了一下。

无疑，上辈子的章家为了奖励章立中考顺利，直接在牡丹亭苑替他买了一套房子。

可是他却没有。

当时他们跟他说，“章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把你接回来，他心底本来就不舒服，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而且你看看你自己的分数，你考成这样，还需要我们花心思让你进重点高中。”

这辈子，宋老头去看中的房子，也是在牡丹亭苑。

倒是有缘。

“那你定下来了吗？”

宋老头得意昂头，“那当然，小老头的眼光能错吗，我当场就定下来了，不过你是想全款还是贷款，我办的是贷款，全款反正也没那个必要，你可以留点钱来发展一下公司，剩下的几万块钱我去找人装修，省省应该也够。”

一提到省钱，一下宋老头子就专注极了，那一双小眼睛里都放着精光。

陈凡看着那眉开眼笑的模样，松了口气。

小老头别的没有，只要省钱了，他就特别得意特别高兴。

“小老头这么能干啊！”

“那当然！！”

“行，那装修你看着办吧，钱不够就跟我说。”

“哎，果然还是得靠老头子我。”

“那当然！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打电话给苏苏。”

这次看到了宋老头子还是个拎得清的，陈凡也就放心了。

秦苏苏拍了拍胸脯，“我可是学设计的，宋爷爷你放心把，保证弄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