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查过这个挨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鸟。
病房内只剩下白悠然和苏星语。
说实话,白悠然还是有些被吓到的。
画面太过暴力,她除了撞见远沢某次打架打的这么凶外,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画面了。
突然来这一出,她的心跳还是快速跳动,久久没有缓过来。
她现在肯定苏星语是专业的了,动作太果断了,一点手软都不带有的。
专业人员苏星语开始漫不经心的提问:“悠然刚刚怎么突然躲被窝里了,好像提前预判他会来一样,好厉害。”
白悠然闻言一愣,这才回想起她刚刚确实突然就躺下了。
明明屋里还有客人呢。
“我也不清楚...”白悠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耳根一红,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做了什么。
苏星语坐回轮椅上,将轮椅转到床边:“没有吓到你吧,不过他挺废物的,腿还受伤了。”
白悠然摇了摇头,看向苏星语的目光都有些崇拜了:“没有吓到,谢谢你...星语。”
称呼带着小心的试探,她怕自己称呼的太过亲密苏星语不喜欢。
“嘿嘿,小事情,悠然你也要试着反抗他噢,你也看到了,其实蒋韦很好对付的。”
“嗯...只是他在外面惹了不少麻烦,那些人其实挺让我头疼的。”白悠然看得出苏星语知道很多她和蒋韦的事情,应该是早就查过了。
所以也没有逃避这个话题,难得有个能倾诉的人,她其实挺想有个人能和自己聊聊的。
如果和小靳哥哥和远沢说,因为关系要好,他们肯定又会担心自己,然后想尽办法帮她了。
白悠然不想麻烦他们,但和她和苏星语并不熟,和她诉说反而轻松些。
而且她觉得苏星语性格很好,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觉得亲近了。
或许这就是性格开朗人的魅力么?白悠然不是很了解这些,只是觉得和苏星语说话很放松。
“唔,那更应该早点切割啊,现在离婚虽然麻烦,但蒋韦情节那么恶劣,耽误下去我怕阿姨也会有危险。”
提到妈妈,白悠然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悠然,蒋韦都没考虑过你们的感受,你和阿姨要争取自己的自由和权益。”苏星语揉了揉白悠然有些杂乱的头发,柔声劝道。
她其实不确定能不能让阿姨和蒋韦顺利离婚,不过只要悠然决定找律师帮父母离婚,她就已经偏离了剧情给她的柔弱无助,需要别人帮助的人设。
只要有一点突破,后面的每一步都会顺其自然起来。
白悠然还是有些犹豫,对父亲这个身份的害怕从小就扎根在她的意识里。
她害怕暴力和辱骂,更害怕这些落在妈妈身上,所以蒋韦找麻烦,她总是忍着。
因为她不想这些像小时候那样落在妈妈身上,而她又成了旁观的那个。
但苏星语的提醒,似乎早就把逃离囚笼的钥匙递给了自己。
想到蒋韦倒在地上狼狈的样子,白悠然觉得逃离似乎没有想的那么艰难。
看着白悠然的想法有些松动,苏星语觉得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因为悠然早有觉醒的迹象,所以意外的顺利。
“我的棍子就留给你吧,做个纪念。”苏星语顺手给白悠然倒了杯水,估摸时间给白悠然送餐的人要来了:“我得走了。”
白悠然看着染血的棍子,有些迟疑。
这种纪念...其实也不必给我的。
苏星语转着轮椅来到病房门边,这才想起什么般带着坏笑回头:“对了悠然。”
“嗯?”白悠然还在发愁这根棍子怎么处理,放在哪里。
苏星语觉得,她得让悠然对自己印象更深刻些才行。
“我其实是骗你的,我不是顾靳川安排的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苏星语说完,赶紧推门离开,艰难的反手关门,没给白悠然提问的机会。
白悠然疑惑的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
她好不容易相信苏星语是保镖的。
原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