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兄,我手中暂时没有此等深山野宝,但只要给我数十日时间,定能寻得第二颗三奇蛋!”,陈澈朗声说着:“三奇蛋落入贵庄手里,也一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事实上。 若三奇蛋落入樊氏刀庄手中,那么,赵府非得大出血,才能换得大公子救命之物。 同样一件宝物,落入不同人、不同势力手中,往往会有几倍,甚至是几十上百倍的差距! 举个例子: 一件青花瓷,在老农手中,不过是吃饭的碗; 可到了拍卖行手里,却成了吸金利器! 然而。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 宋血风摇了摇头,吩咐小厮,送来了一托盘纹银,共二十两,沉声道: “本庄无意招收逃奴,若你携三奇蛋上门,自可大门敞开,但只是一块碎片的话,还远远不够。” “假如陈澈兄弟愿意的话,本庄愿以纹银二十两的高价,买下你手中的精怪尸骸。” 闻听此言。 陈澈心中一紧,隐隐生出了一种预感。 樊氏刀庄或许是出现了某种未知变故,才导致眼前的这位“宋师兄”,一反常态,谨慎到……连打脸死对头的好机会,都选择放弃。 事出反常必有妖! 倘若樊氏刀庄不肯庇护他们二人,唯一的生路,便是出奔! 一想到这,陈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拱手道: “是我冒昧,叨扰贵庄了。” 说完。 陈澈不愿多费半点唇舌,将响尾蝮尸骸装入背篓,扭头就走。 心中也下定决心,要携赵茹立刻出城,做一对野鸳鸯。 待逃到偏僻山村,山高皇帝远,赵府也绝不会为了区区一逃奴,大费周章。 待实力大增,便是秋风扫落叶之时…… 一众山民也不由议论纷纷: “樊氏刀庄的门槛,未免也太高了吧!” “哼,俺寻思,是那姓宋的女婿,吃饱软饭,骨头也软了,堂堂樊氏刀庄,连个逃奴都不敢庇佑。” “是极,是极,昔日老庄主,硬顶着官府的压力,收了王教头一家,名声顿时大噪,不知多少刀客前来投奔,今夜,竟连个逃奴都不敢收。” 却在这人声鼎沸之时。 刀庄内宅里,忽然传出了一身轻喝: “本庄海纳百川,方成一方势力,宋血风,你岂有资格,替本府拒绝一大好壮士?” 众人循声望去。 却见一名约二十来岁的锦衣公子,在两名美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高声喝道: “陈壮士,请留步!” 陈澈怔了怔神,转过身来,凝望着这位跛脚的锦衣公子,眼中流露出惊讶神情。 事实上。 凡是柳阳镇民,无不认识此人。 他便是樊氏刀庄的二公子,樊东流。 曾是老庄主膝下最受宠的孩儿,只可惜,七年前,他被雄溪毒蛇咬伤膝盖,自此落下残疾,沦为跛脚,失去了继承樊氏刀庄的资格。 他也因此心灰意懒,一心吃喝玩乐,到处风流,成了镇上有名的纨绔子弟。 “只要让赵家不快活,我便快活!” 樊东流冷笑一声,在一众柳阳镇民面前,放下豪言: “有本公子在,区区赵府,不过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本公子向来爱惜人才。 若你当真能献上三奇蛋,本公子还可做主,予你门下之客的待遇。” 一旁的张节虎瞪大双眼,自己辛辛苦苦半年光景,才狩得锦毛鼠,做了草具之客。 为何区区一颗鸟蛋,竟能成为中等门客? 这他娘,也太不公平了吧? 张节虎咬着牙龈,满脸羡慕妒忌恨,但一时之间,他也没那个胆子,出声质疑。 “我与赵府织布女工-赵茹,情深义重,如若只托庇一人,一旦她被赵府抓捕,我又该如何自处?”陈澈深吸一口气,向樊东流请求道:“还望樊公子垂怜,将门客待遇,换成第二个托庇名额。” 闻言,一旁的宋血风,旋即讥笑数声: “你这算盘打得,连八百里开外的乐山府城都能听见,刀庄不但要护你,还要救你相好?” 话音刚落。 一道倩影从门外闯了进来。 来人正是赵茹,她先是微福一礼,随后对樊东流不卑不亢地说道: “樊公子,贵庄究竟是想要一名无情无义的刀客,还是一名有情有义的刀客呢?” 樊东流一怔,旋即大笑: “陈澈兄弟,有此贤内助,日后,你纵是成为一名武师,本公子也不会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