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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张思然和加莉娜在狙击队吃了顿好的,自从乌克兰沦陷后,大多数苏联人都吃不饱了,而在斯大林格勒,填饱肚子更难了,不光是苏联红军,连德国第6集团军也饱受饥饿之苦,
不过今天中午张思然跟着狙击队的吃了一顿好的—SPAM斯帕姆炖土豆。这种美国荷美尔公司生产的午餐肉简直救了苏联红军的命,以至于赫鲁晓夫说:没有斯帕姆午餐肉,我们拿什么填饱红军士兵的肚子?
对于一直在普拉霍夫卡集体农庄吃德国红肠,在梁赞空降兵学院特殊任务系吃着熏肉的张思然来说,这斯帕姆午餐肉罐头实在说不上是美味,但看见身边的士兵们满足的神情,连苗条的加莉娜都就着一饭盒的斯帕姆烧土豆吃黑列巴吃得都要打嗝了。
一般人和普通军迷,对狙击手的关注主要集中在他们神乎其神的枪法上面,打隐现目标他们反应快,你只要敢在他们的枪口下冒头超过一两秒钟,子弹就会打入你的脑门;打移动目标,无论你是在横向跑动,还是对着或背离狙击手在跑,狙击手的子弹好像被线牵着一样,一定能找到你的身体来个致命一吻。
但是,对于狙击手来说,精准的枪法只是基本功,对他们来说,如何进出狙击阵地,如何藏匿和伪装也是非常重要,而在反狙击作战中,枪法更是起次要作用,可以说,苏德双方狙击手的枪法相差无几,装备的狙击枪性能也相差无几,莫幸纳甘狙击步枪,初速更高弹道平直精度好,而98k狙击步枪瞄准镜性能好,在水平相当的狙击手手上都能发挥应有的威力。
在残酷的狙击手对决中,更重要的是如何藏匿自己伪装好自己,而如何先于敌人狙击手发现对方是至关重要的。由于狙击手在进入狙击阵地后没有开枪前,往往是静止不动的,要是在这时候被敌人发现自己,几乎就是九死一生了,或者说甚至是必死无疑。
在狙击手对决中,90%的时间和精力都在藏匿自己伪装自己和发现敌人上面,只要先发现敌人,击毙他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只是一个静止目标。而双人狙击小组在反狙击作战中,战斗力是远远强于单兵狙击手的,这不同于对普通步兵或者其他目标的打击,在这种时候,狙击手对自己的安全不是特别担忧,但是在反狙击作战中,一方的狙击手,是受到了敌方狙击手的很大威胁的,双人狙击小组,在反狙击作战中,两个非常默契的成员产生的作用,不是1+1=2,而是1+1大于2或者1+1=3,因为观察手专司观察,使用的又是倍率更高视场更大的望远镜,而作为单人狙击手,为了快速反应,往往只能用枪上的瞄准镜进行搜索和观察,而枪上的瞄准镜的放大倍率和视场都远远小于望远镜,不便于快速发现目标,而且即使他用瞄准镜发现了目标,又用瞄准镜里面的分划进了准确的测距,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影响命中精度的还有气温和风速等,而双人狙击小组中,测距测风这些事情都由观察手完成了,狙击手只需要一心一意的按照观察手指出的敌人目标方位,精心瞄准射击就行了。
张思然和加莉娜,现在是在苏联红军控制区域内通过,这时候两个人的行进与普通的步兵行进一样,到了街心公园,红军的阵地前沿,加莉娜和张思然找到了一个红军排长询问当前的情况,他们在一线阵地,了解的情况最及时最准确,这个临时提起来的红军大士,红军的军士被称作“初级指挥员”,1941年1月,给军士制定了新的军衔领章—领章的内上角镶有一颗金色三角星,寓意是“军士(班长)即军队之母”—这是最高统帅斯大林说的,这句话流传甚广,各国军人都比较认同,不过也有指拿破仑说这句话,或者都说过。
在领章中部横绣了一道红色的饰带(红底领章就绣黑色饰带),用金色珐琅三角星区分军衔,大士有四颗。
红军大士告诉张思然,他们并没有发现敌人狙击手藏在哪里,但是自己这边被打死了两个士兵,还有排里一个负责狙击作战的狙击手(进行班排随伴狙击作战的现在一般叫精确射手),由于受到敌人狙击手的威胁,所以在上级首长同意下,他们这个步兵排放弃了在街心公园的阵地,撤到了后方较安全的位置,对于敌人狙击手的位置他们说不清楚,只是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由于街心公园地形开阔,在城市巷战中不易防守,所以苏德两军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放弃在这里布置兵力,毕竟在开阔地里,就算挖好堑壕也容易成为敌人打击的明显目标,远不如就在这些废墟和瓦砾堆里面藏身的好,所以街心公园就成了两军的一道天然分界线,在进入狙击阵地之前,张思然对整个区域进行了观察,了解到被打死的我方士兵所处的位置后,张思然和加莉娜大致判断敌人所处的方位,应该就在街心公园对面的2栋大楼废墟里面,现在敌我双方都在隔着街心公园的两边大楼里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敢出现在街心公园,张思然和加莉娜不想跟步兵排混在一起,因为万一德军过来攻击,他们又得当普通步兵一样使用了,但是往前面去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就意味着可能暴露在德军狙击手的攻击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