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然坐在地上的一个弹药箱上面,打量着瓦西里.扎伊采夫,看上去他就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山区猎人,也许因为常年打猎和狙杀的原因,他原本就细长的眼睛往往眯缝成一条缝,在张思然知道的官方报道中,瓦西里.扎伊采夫打死了11名德国国防军的狙击手,这个战绩可比其他狙击手打死一些小兵含金量高得多,一个狙击手打死敌人狙击手的难度远超过打死普通士兵10人的难度。
这时候瓦西里.扎伊采夫开始讲观察手的重要性,他说到:记住观察手不但是你的眼睛,是你的翼侧护卫,而且关键时候,你们两个的性命实际上是在观察手的手上掌握着,因为他将进行威胁排序,先打掉对自身最有威胁,或者最重要的目标,这个由观察手做出决定,而狙击手即使瞄准了另外的目标,在观察手指出需要打击其他目标的时候要果断放弃当前目标,先射击观察手指出的目标,因为他不是通过小小的瞄准镜在观察狭小的范围,他能观察并掌握全局。
最后,瓦西里.扎依采夫说到:把来自敌人的两句话送给同志们,德国国防军狙击手学校的保命法则:一。对一名狙击手来说,敌人的狙击手是最大威胁;二、10倍的伪装+1倍的射击技术=活着离开战场。
大家纷纷站立起来鼓掌并握手拥抱,原来三天的战场狙击手学校培训是最后一天了。
张思然赶紧挤到前面去:瓦西里.扎依采夫教官,我一到斯大林格勒就被送到这里,狙击步枪都没有发给我,我该去找谁?
瓦西里扎.伊采夫说:少尉同志,你是哪个集团军的?
张思然说:我是第**集团军的。
瓦西里扎.伊采夫说:那你要去找你们第**集团军的领队,我记得是一个中尉。
这时候一个大嗓门叫起来了“第**集团军的同志在隔壁集合回去了。
张思然赶紧挤过去:我是第**集团军的。
见对方是一个中尉,就举手敬了一个礼,对方草草还礼:这几天没有见到你。
张思然说:我是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莫洛佐夫少尉,今天下午才到斯大林格勒。
中尉就说:哦,难怪刚才第62集团军的契科夫中尉说来了个戴羊皮黑手套的少尉,就是你吧。我是彼得.彼得洛维奇.西多罗夫中尉,你是哪个部队过来的?
由不得他不问,这些带黑手套的军法官或者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军官,带着行刑队,已经在斯大林格勒前线枪决了超过1万名畏战不前的红军士兵和军官。
张思然回答道:我是梁赞空降兵学院特殊任务系的,之前隶属于格鲁乌。
彼得.彼得洛维奇.西多罗夫中尉稍觉放心了一点,至少不是上面的军法官,不过格鲁乌也不简单,这些搞情报的手眼通天,稍微下面有点什么事,就捅到上面去了。
张思然又说道:彼得洛维奇同志,我刚到斯大林格勒,还没有狙击步枪,我应该找谁去领枪支和装备?
彼得洛维奇中尉苦笑道:我们第**集团军打得太惨了,人员枪支都出现了大量的缺口,第1线连队普遍存在10%~20%的枪支缺口,个别严重的连队甚至超过30%以上,所以我这里是没有狙击步枪发给你的,少尉同志,这个只能靠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然后彼得洛维奇中尉看着手上的一张纸说到:按照要求,我们第**集团军的狙击队,从现在开始也要编组成二人狙击小组,我看一下,现在只有加莉娜.伊万诺夫娜少尉还缺一个观察手,你就去给他当观察手吧。
彼得洛维奇中尉这番话听得张思然目瞪口呆,不但狙击步枪没有,步枪子弹不发一颗,他还得去给一个女狙击手当观察手,他知道加莉娜.伊万诺夫娜是谁,一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把地下仓库里面所有人的样子都记在脑海里了,这可是在格鲁乌的集体农庄训练出来的基本功了、而加莉娜.伊万诺夫娜被瓦西里.扎伊采夫叫起来回答过问题,这是一个身材苗条,长得异常漂亮的,20出头女孩子,加莉娜是一个希腊语名字,意思是安静,而加莉娜确实如她的希腊文名字一样,面容沉静似水,这种人面色沉静的人往往善于潜伏等待,而且射击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