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部队的指挥官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德军的指挥官保卢斯得了眼部肌肉痉挛的疾病,而崔可夫也在不见日光的地下室司令部也忍受着湿疹的病痛,以至于不得不将自己双手完全包扎起来。
对斯大林来说,是决不能让这座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城市落入德军之手的。他亲自下令给叶廖缅科上将,要求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守该城。每一座房屋,只要有苏联军人,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成为敌人攻不破的堡垒。而对希特勒来说,斯大林格勒的精神价值已超过了其战略价值,非要攻陷它不可,当新任陆军**谋长蔡茨勒将军小心地向他指出第6集团军北翼漫长的顿河战线面临着危险,建议将第6集团军撤到顿河河曲时,希特勒严厉地回答说:“德国士兵到了哪里,就要守到哪里!”
1942年11月11日,德军以5个步兵师、2个装甲师和2个工兵营在宽5公里的正面上发起强攻。战斗队形高度密集。一天之内,苏德两军为争夺每寸土地、每一座房屋,都进行了异常激烈的战斗,双方伤亡惨重。德军终于在在街垒工厂以南冲到达了伏尔加河岸!
这一天实际上是德军攻势的强弩之末,但是当天苏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德军冲到伏尔加河岸的消息传到红军**谋部情报总局,情报总局局长菲利普·伊万诺维奇·戈利科夫大将找到了特别行动局局长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斯大林格勒缺乏军官,我们格鲁乌要组织一批军官紧急增援斯大林格勒,把梁赞空降兵学院的那批学员派过去吧。
约瑟夫·斯坦尼斯拉沃维奇大校站在那里半晌没做声,然后立正敬礼:是!
2.
张思然他们这批学员一共一百多人先火车再汽车,最后通过轮渡到了斯大林格勒,全部学员拿到介绍信前去各自到部队报道。
苏联红军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和东南方面军虽有120个师但人员缺额严重,实际防守斯大林格勒的是第62和**集团军,总共只有9万余人,1000余门火炮,120辆坦克。
张思然去了打得最惨的,主要负责城内巷战的第62集团军,他兴高采烈的带着一张介绍信去了崔可夫中将的第62集团军司令部,在司令部行色匆匆、军装又臭又破的军官中,张思然的黄种人面孔显得很是岔眼,不少人都斜着眼睛打量这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军大衣,脚上的高腰皮靴擦得铮亮的红军少尉军官。
在梁赞,虽然没要求“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但非训练演习时间,每个学员都要求做到“血可流,皮靴不能不上油”!
张思然带着苏联红军的大盖帽,军帽是卡其色帽顶红色帽圈,穿着一件大翻领的呢子大衣,衣领上缀着他的带着一颗小正方形军衔星的少尉领章,领章是红色镶金边,专业符号是交叉步枪叠加在靶心上,表明他算是步兵。
他系着带肩带的牛皮武装带,肩带是右肩左肋,牛皮腰带右边挂着TT—33托卡列夫手枪的手枪套,手枪的枪纲也是挂在腰带上的,同色的枪套上还插了5颗7。62毫米手枪子弹,枪套后面是两个牛皮的手枪弹袋,每个弹袋里面装着一个8发的弹匣,然后左腰后还挂着他的NP—40黑刀的黑色刀鞘。
你没看错,堪称苏联战力第一的“斯佩特纳兹”一名少尉军官就带着一支TT—33手枪外加29发子弹(3个8发弹匣外加枪套上的5发)和一把黑刀就来到了二战最残酷血腥的巷战地狱。
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双手都带着一双柔软轻薄的黑色小羊皮手套,这可不是他为了保护他那双能弹李斯特《夜之**》钢琴曲的手,而且教官发给他们的。这似乎在暗示他们的特殊身份,是内务部队的军法官还是格鲁乌的人?在苏联,从契卡时代,老百姓都怕穿黑色皮衣的国家安全总局的**,因为他们可以不加审讯直接处决嫌疑人,而在军队里面,带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军官也让戴着船形帽的红军士兵们感到畏惧,因为他们随时能执行战场纪律,枪毙后退者。
张思然走在走廊里,过来的士兵纷纷敬礼并站在走廊两边让他先通过,那双黑色小羊皮手套远比他的少尉军衔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