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插手自己的事,当即将矛头对准了来人。
“你是哪儿来的小白脸,敢对彪爷我大呼小叫?”其中一位狠狠推了方景川一下。
方景川瞅准机会一把攥住自称彪爷的大汉的手腕,“让你朋友放了这位姑娘。”
彪爷脸色一沉,“还没人敢对我动手,今儿我就让你看看花儿为何这样红!”
说着,他胳膊肘一斜,想借着挣脱的力气肘击过去。
可他非但没有挣脱,整条胳膊反而传来一阵痛感。
方景川安暗暗发功,用尽全力将彪爷制在原地,“我说,放了她。”
剧烈的、愈演愈烈的疼痛让彪爷面部扭曲,顾及自己的胳膊,他只好让同伴松开那小姑娘。
没了桎梏,小女孩儿忙扑到地上裹着尸体的破席旁,泪流不断。
“喂!”彪爷满头冷汗,“人放了,你也该松开我了吧?”
方景川瞥他一眼,没有放人的想法,反而转向女孩儿柔声道:“你是谁?他们为何抓你?”
“我叫春儿,在此卖身葬父,”春儿抹把眼泪,“这两人是当地恶霸,见我孤苦无依便要将我掳走,还说要把我爹扔去荒野喂狗。我不从,他们就来硬的!”
方景川眸子一沉,“当真是恶霸!不过这位彪爷,你真想毁尸抢人?你不怕这老爷子死不瞑目,回来报复你?”
“我彪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这死老头子不成?”彪爷依旧凶神恶煞,“我警告你小子少管闲事儿,不然明儿躺在席子里的就是你了!”
“不怕?”方景川双臂一转,将彪爷转了个弯儿,“常言道鬼也怕恶人,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带你去石府走一遭,拿你做个护身符。”
他调查过,锦州有传言石府内藏着大量钱财。
有人为了钱财闯过石府,但无一例外,都丢了性命。
是以,无人敢闯。
闻言,彪爷瞪大双眼,“石……石府?你去那儿做什么?”
“自然是除鬼喽。”
“除……”彪爷磕巴起来,“你敢闯石府?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景川不言,只推着彪爷往石府的方向去。
彪爷虽对石府有些惧怕,可他并不信这小白脸儿是去除鬼,一路上墙头草似的又骂又求饶。
直到来到石府门前,他傻了眼儿,忙不迭地认错道歉。
方景川本来也没想推着彪爷进石府,毕竟他并不会除鬼。
他不过是念在彪爷乃当地恶霸,难免有别的帮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才特意用石府吓吓他。
看着头也不回的彪爷两人,他满意地笑了笑。
回到街头春儿旁,他拿出十两银子,“春儿,将你父亲安葬了吧。”
春儿接过连连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从今天开始,我愿意为恩公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方景川忙将春儿扶起,“不必,我只是路见不平,不求回报,你将父亲安葬后寻个活计,好好生活,莫要说为奴为婢这种话了。”
说罢,不顾春儿呼喊,他转身离去。
“方兄,”陆盛云将一切看在眼中,“艳福不浅呐!”
“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可怜人,哪儿是什么艳福?”方景川看向阿迟,“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今晚,”阿迟看着石府方向,“那里确实不同寻常。”
“是否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凶险?”方景川有些担忧。
“是,”阿迟没有否认,“但在掌握之中,我们继续逛吧,逛完寻个住处,明儿一早继续打听下一个落脚点。”
夜幕很快降临,阿迟在方、陆二人的目光中出了客栈。
“方兄,你真不担心?阿迟可说了此次比以往都要危险,”陆盛云摩拳擦掌,“不如我们跟去,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也能帮把手。”
“不可,”方景川压下心头担忧,“她说过绝不能跟着。”
“但我们是为她好啊!”陆盛云继续劝道:“万一她受了伤我们也好帮把手,方兄,你也不想我们明天去石府搜她的尸体吧?”
方景川仍有些犹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