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我害死容骁衍都不会愧疚，更何况害死他？我心里巴不得他死。要不是他，怎么会有后面这些事？”

“你——”

容泽新瞪向容老太太：“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容老太太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来的路上已经吃过花了，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晕过去。

“你走吧。”

容泽新站了起身：“成王败寇。这次不过是我输了而已。”

容老太太泪盈于睫，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喃喃自主：“老容，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儿子，孙子，都手足相残。

她有什么颜面去见去世的老伴？

容泽新听到这句，身形微顿，却再没有留下。

容老太太从审讯室出去，整个人有如被抽光了精气神一样的难受。

看到一直等在门口的容骁衍，她脚下踉跄，几乎站不住。

“骁衍？我——”

容骁衍扶着她，没有说多余的话。

容老太太看他这个样子，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也怪我，是不是？”

“奶奶。走吧。回家。”

“你怪我？”容老太太泪水落了下来：“也是，我怀疑你。我以为你害死了泽新。哪知道原来是他——”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她这样误会，也难怪容骁衍生气。

“奶奶，我没怪你。”

“你——”

“奶奶，走吧。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太激动。”

怎么可能不激动？

短短时间，她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孙子。

一想到容兆康他们两对父子现在都在牢里，容老太太就心塞得不行。

回了容家，不让容骁衍跟着，直接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冉淑媛一直守在客厅，在容老太太走后，叫住打算去休息的容骁衍。

“你让人安排一下，找块好点的地，把那个人的后事，好好料理了吧。”

人死债空。

不管容兆先有再多不是，他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又是为了救容骁衍才死的，如果他们不处理好他的后事，别人要说容骁衍凉薄和不孝了。

“好。”

不用冉淑媛交代，容骁衍本来就打算这样做。

冉淑媛说完，站了起身。

经过容骁衍身边时，她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事情，都是意外，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不必自责，更不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