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闻言之后沉默了,她知道谢蕴深是为了扫除她的顾虑。
“你这么做挺好的。毕竟现在我和你结婚了,卢姐这笔钱也不应该由傅老师继续支付下去。之前答应傅老师请卢姐的时候,他是同意我到时候把钱都还给他我才愿意的。以后吧,我一定会自食其力还给他的。”
姜亦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顿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面有些奇怪的感觉,于是对谢蕴深讪笑:“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有点绿茶?之前安然有这么说过我,我自己也意识到了。”
姜亦非常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跟傅宴礼的关系是存在畸形的,她是对不起傅宴礼的,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她除了依靠傅宴礼又能够怎么办呢?
她当时,甚至连生存都是困难的。
“我不觉得,人要学会审视适度,当时能帮你的人只有傅宴礼。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投靠他。我相信你也提前告诉他,不可能跟他在一起,这不是交易的筹码。”
“那肯定。我不是这种人。”
如果不提前告诉傅宴礼,那她就是真正的绿茶。
此时她只是在自嘲而已。
“我知道。既然都是心甘情愿,谁都别怨谁。傅宴礼现在也不可能会怨你。”
“你们男人想问题都是这么透彻的吗?”姜亦扯了扯嘴角。
“商场上的东西见多了,会发现感情的东西纯粹和简单很多。”
姜亦耸了耸肩膀,又吃了一颗汤圆:“也是。你多吃点吧,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姜亦。”谢蕴深仿佛并没有什么胃口。
“嗯。”
“你告诉我,无论我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你说的是手术吗?我不会的。我会一直照顾你。”这是姜亦应该做的事情。
不管是谢蕴深是她现在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还是他是在给迟迟捐献骨髓,这些都是她应做的。
谢蕴深没有再说话,安静得低头吃汤圆。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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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波士顿儿童医院。
安然刚刚结束了一个论坛,这个论坛开了将近五个小时,安然坐得已经是腰酸背痛。
更重要的是安然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白人好像对午餐这个概念非常的模糊,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正准备去好好吃一顿午饭,毕竟她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但是刚刚准备离开就听到隔壁的人说午休时间只有半小时。
半小时能够吃什么?只能够买点三明治或者汉堡垫肚子。
更要命的是,这边连热汉堡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三明治。
安然没办法只能够买了一瓶水喝一个三明治吃完又硬扛着去了下午的论坛。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胃里面是翻江倒海得疼。
这一刻她真的很怀念祖国的饭菜,她心想,这辈子没有吃过中餐的人真的是可惜了。
她捂着胃正准备从儿童医院回酒店的时候,忽然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林杨的身影。
她就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立刻想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