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管他是不是担心我大半夜来接你。”姜亦有点不快得吐槽。
她觉得现在跟谢蕴深说话越来越费劲了,这个人好像就一直挑刺。
“如果不是为了迟迟,我们两个也不应该再见面。”
虽然姜亦知道谢蕴深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为自己来接他这件事做了解释。
免得他多想。
“不需要你一直提醒。”
“行,那我们谁都不要说话。”
但是谢蕴深很显然是不可能做到不跟她说话,他看向了驾驶座上认真开车的女人,她的驾驶技术的确不怎么样,一直端坐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很紧张。
好像是一个新手。
明明他记得,在她从宋家逃出来之前就有驾照。
“迟迟怎么样了?”
他改口问迟迟,姜亦没有办法不回答。
“目前情况暂时稳定,只是在等我们的配型,后续怎么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嗯。”
“或许那个看签人说的就是真的,我跟迟迟的母子情分,也就这么几年的时间。”
姜亦低声说道,一提到迟迟,她的眼底便染上了一层薄雾。
因为在夜里开车,所以她还是尽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被情绪所操控。
她现在才知道,要一直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有多难。
“不会。我的朋友是波儿那边血液科的医生,我已经把迟迟的病例发给他看。波儿的技术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如果可以,我们转院。”
姜亦当然知道谢蕴深能够接触到最好的医疗资源,有时候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甚至续命。所以她自然不会拒绝,哪怕谢蕴深这次是自作主张,那也是为了孩子好。
“嗯。不过你是怎么得到迟迟的病例的?我好像没给过你。我最近的记忆力非常差,你见谅。”
作为医学生,姜亦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哪怕是在怀孕之后记忆力也是非常优秀的,看书考试向来的过目不忘。
但是最近受刺激有些多了,她的记忆力出现了偏差,还经常会做噩梦。
她觉得,她需要重新跟自己心理医生联系了。
起码在迟迟治疗期间她肯定是需要心理疏导,否则,她怕自己撑不下去。
“傅宴礼给的。他主动找我,知道有自己能力达不到的事情。”谢蕴深口气平淡。
但是这样的话落入姜亦的耳中,显得非常嘲讽。
“你没有必要踩傅老师一脚,他在迟迟的事情上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姜亦听不得别人说道傅宴礼,更不希望这个人是谢蕴深。
“这么维护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维护他维护谁?”宋听予故意这么说。
她知道会刺痛他。
“所以你是可以朝三暮四,心猿意马的人?”
姜亦不回答。
“如果没有这几个月的相处,看到你和傅宴礼在相处两年之后在一起我也不会这么难以释怀。但是姜亦,这几个月近在眼前,你怎么就能够放下?”
“想开点就放下了,原本这几个月的时间就不应该出现。你就当做我根本没有回国实习,然后和朝夕相处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样想是不是释怀了很多?”
姜亦故意讽刺道。
“真有你的。”谢蕴深咬了咬牙,面色近乎于铁青。
姜亦才不管他,兀自开车。
但是谢蕴深好像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如果我被人说,你护维护我吗?”
“您这样的身份,又会被什么人说呢?”
姜亦讽刺着,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