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头否认了姜亦的观点:“这好聪明与否没有本质上的关系,大部分的基因病的确会影响智力,但是也有不影响治理但是影响身体免疫系统的。迟迟本身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和肺动脉高压,再加上这次疑似血液病,很显然身体状况是非常有问题的,我这边还是建议查一个。”
姜亦闻言之后看向了傅宴礼。
傅宴礼这次赞同了医生的观点:“虽然查了就算有问题也没有药物治疗,但是查一个吧。”
“那骨穿呢?”姜亦虽然自己也是医学生,知道这只不过是排查疾病的一个手段。
但是骨穿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更何况迟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如果可以,姜亦真的想替迟迟承受这些。
迟迟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吃过的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姜亦,没得选了。”医生说道。
最终,姜亦还是同意了骨穿。
骨穿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迟迟因为身体虚弱在icu住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被送去骨穿室时才跟姜亦见上了一面。
看到躺在推床上一脸虚弱的孩子,姜亦的心都快要碎开了。
她原本告诫自己不要在孩子面前哭,因为孩子要承受的远比她要多得多,她不希望迟迟担心和害怕。
但是在见到迟迟的那一秒,姜亦的眼泪就遏制不住地掉下来,情绪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迟迟见到姜亦哭成了泪人,还伸手去替姜亦擦眼泪:“妈妈,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坚强吗?你看我都没有哭哦。”
迟迟的话让姜亦的心坎都软了下来,她哭地却更厉害了。
“加油宝贝,妈妈在外面等你。”
“嗯。妈妈我爱你。”
*
骨穿很顺利,迟迟被送回了普通病房,后续的检查结果也一一出来了,全部都指向血液病。
姜亦此时整个人都觉得在发飘,她的状态甚至比刚刚做完骨穿的迟迟还要差。
她唇色惨白,一整天滴水未进。
傅宴礼正在跟院方领导探讨迟迟的病情,并没有回病房,所以此时病房里面只有姜亦和迟迟两个人。
迟迟躺着不能动,他看向一脸忧愁的姜亦,安抚道:“妈妈我没事的,之前每次都那么凶险,我不都安全挺过来了吗?”
姜亦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六岁的,生病的孩子在宽慰她。
她真是何德何能,这辈子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她挤出了一丝笑,对迟迟说道:“嗯,妈妈相信你可以的。”
“妈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用回去上班了吗?”迟迟并不知道实习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姜亦回国内去上班了。
“不回去了,以后妈妈就在这里陪迟迟,绝对不离你这么远了,好不好?”
姜亦很自责,虽然她觉得工作和学习对她来说很重要,但是迟迟就是她的全部。如果真的因为她在外面,迟迟却出事了,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话,那姜亦会愧疚致死。
“那谢蕴深怎么办?”
姜亦原本正在沉思当中,忽然听到迟迟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平复了一点心情,说道:“怎么忽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