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冷笑,重新将相框扶正,心底只觉得两年不见谢蕴深好像变得幼稚了。
姜亦回到沙发上,找了一条被子裹着,安稳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六点钟,退烧了的谢蕴深起床,准备下楼去给姜亦买早餐。
他掀开被子,有些不想离开这有着淡淡清香味道的被窝。
他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门忽然被敲响了。
现在是清晨六点多,谁会这么早?
谢蕴深直接赤着上身去开了门,此时的姜亦仍在睡梦中,有人敲门也没有听见。
他打开门,忽然和门外的男人对视上了双眸。
两人的眼神在同一时间暗了下去。
像是能将对方杀了一般。
谢蕴深冷脸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傅宴礼,他的身边是一个行李箱,很显然是从m国飞来的。
而傅宴礼看着谢蕴深的眸光里,充斥了费解,质疑和痛苦。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宴礼鲜少难以控制情绪,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谢蕴深压了压眉:“她昨晚熬夜了,如果你想现在吵醒她,可以在这里说。”
傅宴礼还没进门,但是听到谢蕴深的话之后终究还是不忍心,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等我五分钟,我去穿个衣服。”
谢蕴深转身,竟然关上了门,俨然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谢蕴深回到房间套上t恤和外套,简单刷牙洗脸,走出了客厅。
两人到了楼下一个早餐店,谢蕴深点了一些早餐在店里吃,他将一屉小笼包和一碗豆浆推到了傅宴礼的面前:“奔波了一夜,吃点早餐。”
他表现得随意又绅士,像是在看傅宴礼的笑话。
傅宴礼哪里吃得下?他咬了咬牙,眼睛赤红,布满了红血丝。
“你为什么在这里?”傅宴礼质问着谢蕴深。
谢蕴深吃了一口小笼包,心平气和得回答他:“因为我发烧,姜亦照顾了我两天。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傅宴礼的手几乎要将筷子捏断。
“她照顾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让姜亦最厌恶的人,她怎么可能照顾你?”
“如果她不允许,你觉得我有可能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进去,叫做私闯民宅。”
谢蕴深的口气依旧平和,他睡得很好,也已经退烧,因此心情也不错。
哪怕是见到了傅宴礼。
傅宴礼已经尽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在公共场合爆发出来。
“谢蕴深,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给我离姜亦远一点!”
“我非盗非抢,能用什么手段?傅宴礼,别忘了一开始就是你趁虚而入。”谢蕴深的眼神已经带了一些阴鸷。
“趁虚而入?如果不是你把她和迟迟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能趁虚而入?谢蕴深,别把别人说成小人,自己就是君子。你在姜亦身上施加的痛苦,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以姜亦的脾气,她绝不可能回头。”谢蕴深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笑了。
“拭目以待。”
说完,谢蕴深又吃了几口小笼包。
他又给姜亦打包了一份,递给了傅宴礼:“拿去给她,我今天回南城,你们好好叙旧。”
傅宴礼听到这句话,总觉得谢蕴深话里有话,是在讽刺他。
*
姜亦醒来的时候才六点半,她一觉醒来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不真实。
她发烧了,被谢蕴深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