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到谢蕴深便恼火,只要一想到他对姜亦和孩子做的那些事情,安然就连话都不想跟他说。
“傅老师已经辞职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谢先生,姜亦既然选择不告而别,就肯定是下定了决心。你也不用再找她了,找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呢?姜亦难道还会当做之前的事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你在一起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安然只希望谢蕴深不要再找姜亦的麻烦,她在帮姜亦劝谢蕴深。
但是安然低估了谢蕴深的偏执。
他冷下脸色,眼中尽是赤红。
“他们是一起走的?”他对安然的话置若罔闻。
安然知道自己是在白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谢蕴深:“谢先生,不管他们是不是一起走的,你跟姜亦都没有可能了。”
安然的话相当于是给谢蕴深判了死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姜亦不需要,迟迟也不需要了。”
说完,安然转身离开。
谢蕴深独自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他很想抽根烟,但是这里是医院。
独站了很久之后,谢蕴深才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他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从院长那里,谢蕴深得知了傅宴礼曾经收到了d国皇家医院的offer,他当天晚上便动身去了d国。
一路十个小时的飞行,谢蕴深抵达d国首都。
落地有时差,加上谢蕴深在航班上几乎是一分钟未合眼,他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疲惫。
但是他只去酒店放下了行李,就打车赶去了d国皇家医院。
谢蕴深曾经在d国留学多年,德语不是问题,他联系了曾经在d国从医的朋友,引荐认识了d国皇家医院的院长。
“doctor傅的确有收到我们医院心脏外科的offer,但是他自动放弃了,没有来。”
院长查询了资料之后,对谢蕴深说。
谢蕴深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听到噩耗。
他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眉心愈发紧紧拧在了一起。
谢蕴深的朋友看到他这幅样子,忧心忡忡得问院长:“请问您知道doctor傅最后去了哪家医院吗?或者说他有没有来d国?”
院长摇头:“这是对方的私事,就算他没有来我们医院就职,我们也是无权过问的。”
谢蕴深的朋友有些丧气:“好。”
走出皇家医学院,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
朋友看着谢蕴深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一遍撑开伞一边说道:“阿深,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幅样子。怎么,失恋了?”
谢蕴深没回答,他走出医院就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他下颚上的胡渣已经冒了出来,他都未曾修剪。
朋友见他在抽烟,便没有立刻带他上车,而是问道:“你不要告诉我,那个doctor,就是你的失恋对象?”
谢蕴深闻言,抽烟的手一顿。
朋友见到他拿着烟的手有些僵持,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以前不是跟绯绯闹得沸沸扬扬吗?怎么回事?忽然性取向就变了?喜欢男人了?不过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看你这样子是真动了真情了。啧啧。”
“你才喜欢男人。”谢蕴深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烟,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