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无法平复下心情,扇完宋靳年之后,她胸口还是剧烈地起伏着,浑身发抖。
宋靳年伸手摸了摸被打红了的脸颊,原本愤怒的双眸愈发通红。
“姜亦,长本事了?”
“你逼我的。”
“他碰你就可以了?”宋靳年眯了眯着眼。
“谁碰我都不行!”姜亦近乎尖叫,想到了谢蕴深前两次酒后的冒犯,再对比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态度,姜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宋靳年,你再碰我一下,我死在你面前。”
宋靳年忽然打开了车门的锁:“下去。”
姜亦愣了一下。
“滚。”宋靳年就是这样,阴晴不定。
所以姜亦即怕他又恨他。
她咬了咬牙,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就在她下车的那一秒,车子扬长而去,速度奇快。
宋靳年就是用这种手段在报复她。
现在是凌晨,这里又是郊外,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姜亦从包里掏出手机,早已没电了。
她害怕又绝望,环顾四周之后还是决定按照刚才来的路走回去。
她记得刚才来的时候,这里离城区并不是太远。
清晨六点。
姜亦回到了谢蕴深的别墅,她走了整整五个小时。
她身无分文,哪怕是走到了城区之后也打不了车。她只能够靠着问路,一步步走回了别墅。
她原本就在高烧,经过一夜的暴走之后,整个人虚弱地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姜亦在走去别墅的路上心底想的是,为什么她这辈子会过成这样?
狼狈,仓皇,永远都在奔波和心痛。
她走的时间太久,头上沾满了清晨的露珠,头发都变得湿哒哒的,显得更加狼狈。
冯叔替姜亦开门的时候吓到了。
“姜小姐你怎么了?昨天你一晚上没回来,先生很着急。”冯叔也是刚起床。
姜亦摇了摇头:“没事。谢谢冯叔帮我开门。”
“哪里的话,快去洗个澡休息吧。”
“嗯。”
姜亦穿过客厅上楼,走到二楼的楼梯口,遇到了听到动静出来的谢蕴深。
谢蕴深显然是没有睡好,眼下有明显的青云。
他身上穿着睡袍,大概是听到动静起来得急,睡袍口微微敞开。
“这一夜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原地等程斌?”
姜亦抬头,看着他优越的下颚线,目光呆滞:“和谢先生有关系吗?”
姜亦并不想跟谢蕴深多说,她浑身不适应,高烧快要将她烧昏头了。
谢蕴深伸手捏住了姜亦手臂,她的身上烫的惊人。
“去医院。”
“别折腾我了。”姜亦从他手中挣脱了手臂,“我只想好好睡一觉。谢先生,拜你所赐,昨晚我走了整整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