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看了心头一暖,眼角隐隐泛酸。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
从小到大,关心她的人好像也只有傅宴礼。从孤儿院到后来念大学,傅宴礼照顾了她十几年。
她想了想,如果送到酒店的话,或许有些不好。
因为她跟谢蕴深是一个房间,万一撞上,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所以姜亦决定还是让傅宴礼送到餐厅来。
毕竟她是真的需要胃药。
如果不喝那杯酒倒还能撑,但是喝了这杯酒之后,整个胃就像是燃烧了一般灼热。
姜亦疼得压住了胃。
“我去趟洗手间。”姜亦低声对身旁的谢蕴深说道。
谢蕴深显然也有些喝多了,没有在意她。
姜亦起身,走出包厢门之后拨通了傅宴礼的号码。
傅宴礼已经在餐厅里面等了。
姜亦穿过走廊,远远的看到傅宴礼站在那。晚上风大,他比早上多穿了一件黑色大衣。
“小亦。”傅宴礼看到姜亦消瘦的身影小跑过来,自己朝她阔步走了过去。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了一趟。”姜亦歉然说道,接过了傅宴礼手中的药袋子。
“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我猜到你肯定胃不舒服。这些药怎么吃我都帮你写出来了,用温开水服用。”
傅宴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个大哥哥一样会照顾人。
姜亦感动得点了点头,仰头看他。
“谢谢。刚才喝了一杯酒,胃疼的不行了。真是雪中送炭了。”
傅宴礼打开了一个保温杯:“我帮你倒了温开水,放心,杯子是新的。”
姜亦接过保温杯,看到竟然是粉色的。
她原本胃痛得无法展眉,此时忍不住笑弯了眉:“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粉色。”
“当然记得。”傅宴礼看着正在吃药的姜亦,没忍住问道,“小亦,有什么能让我帮到你的吗?”
傅宴礼心思敏锐,看出了姜亦的窘境。
姜亦想了想,跟傅宴礼对视:“宴礼,迟迟的病历你仔细看过了吗?”
傅宴礼点头:“嗯。术后恢复得不是很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肺动脉高压,可能还需要再次手术。”
“你能做吗?”姜亦想到了自己跟谢蕴深协商晚点出国,就是为了想让傅宴礼给迟迟做手术,“我只信任你。”
傅宴礼在心脏外科的建树姜亦很清楚,五年前他就是国内顶尖的新秀,五年的时间肯定愈发精进。
而且,在宋家关了五年之后,姜亦没有办法真正得去相信一个人。
哪怕是医生。
她难以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我没问题。只是今天那位谢先生说要将你们母子送去d国,我看他的意思,只是想咨询一下我对孩子病情的看法,并没有要让我给孩子做手术。你能说服他吗?”
姜亦沉默了,这也是她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