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去林山南些许懊恼,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吓着了她。 一路上水北再没搭理过他,自顾自大步向前,晚风拂面,她只觉得连这风也与她作对,吹乱了她的头发。 他跟在她身后,却觉得今晚月色晚风恰到好处,而刚刚的吻,也恰到好处。 她生气所以连再见也不与他说话,他站在楼下看到她房里灯开上,便安心回去。 她失眠,辗转反侧都是林山南吻她的场面,这家伙一定吻过不少女孩,吻技才会如此娴熟。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懊恼,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他刚才那句话是在怪我话多?所以逼不得已吻我?就为了堵住我的嘴?过分!那我的初吻!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相比她的失眠,林山南那晚睡得尤为踏实。 第二日,杜文然瞧见林山南嘴唇上的伤,好奇问道:“你这伤是咋回事儿,你不是说你们安全到家,到家前又打架了?” 陆水北哒哒从楼梯跑下来,故意绕过林山南,到杜文然身旁。 林山南似笑非笑,说道:“昨晚被猫抓的。” “你家什么时候养猫了?” “昨天。” 陆水北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接下来好几天,陆水北不想搭理林山南,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到书桌旁涂涂画画,到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他那张脸。 杜文然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陆水北生气,他只邪魅一笑。 从小喜欢她的男孩数不胜数,也就习惯这种众星捧月的喜欢,分不清情爱与欢喜,就从未有过现在的烦恼。 林山南知这点,所以一步一步,让她知自己心意,等她开口。被她咬的伤口他不急着让它复原,她每次看到便面红耳赤,如初开的粉桃,可爱至极。 杜文然约了林山南周六打球,顺道问了问水北,“周末要不要看我们打球。” 她爬在桌上懒洋洋的回答:“不了,这几天都没睡好,想要好好补个觉。” 黑眼圈确实深了不少,再加上皮肤白,显得她尤为憔悴。 “你这晚上不睡觉都干嘛去了?” 林山南笑。 她那能说是因为一闭上眼就是林山南,她现在可好,白天要面对一整天林山南,晚上回去还得面对,她真是,有觉不能睡,夜不能寐啊。 下晚自习,三人一同回去,待杜文然回家之后,她跟在林山南身后,没了往日里的神气,低着头,林山南就站在原地,等她投怀送抱。 没有意外撞上了林山南,林山南抱着手,目不转睛看着她,“陆水北。” “嗯。”她竟不敢抬眼看他,竟听到他叫自己名字自己也会心跳不止,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她真是厌烦了这几天的生活,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想他,见到他时又想躲,理智拉回了些平衡,嗯之后便说了句:“干嘛!” “你到了。”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说了句再见之后,扭身就跑回楼道,上楼梯时带着哭腔抱怨,陆水北,你真是没出息,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怕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