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问道：“你凭什么就能一下子都卖光？”

王升说道：“我有一个庞大的销售网络，其中主干有一百零八枝，分枝无数。”

男的问道：“您为什么收购价不给吴斌高点儿？”

王升说道：“商人逐利，如同蚊蝇逐血。”

男的笑道：“人们可以认为你们这是挖神会主义墙角，对吧？”

王升说道：“辩证地看，还可以说我们是在为社会主义止损。”

男的问道：“你们私下里就没有什么交易？吴斌他个人就没得到什么好处？”

王升说道：“有哇。”

这一男一女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王升。

王升说道：“他吴斌得到的好处就是：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他一些活干干，让他能给建筑机械厂的职工们开出工资。让他在你们机械局里很有面子。”

男的点了点头，后面的事儿我们是知道一些的。

王升：“吴斌变卖库存产品时，没跟你们机械局领导汇报过么？我怎么听他说他是跟你们机械局领导班子汇报过的呢。你们回机械局以后，再调查调查你们机械局领导班子，看看他们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

机械局纪检委的这两位同志走了以后，正是下班的时间。王升穿好西装上衣锁上办公室的门，下楼走出楼门，在楼门口上了小毕的奔驰商务车：“回家。”

夕阳西照，红光铺满大街。奔驰商务车在新华路上行驶的时候，王升隔着车窗玻璃看见儿子森森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走在人行道上。两个人都穿着阿迪达斯运动服，都穿着耐克运动鞋，两个人边走边有说有笑的聊着。也不知道森森说了一句什么，女孩子作势要踢森森，森森快速地跑开，女孩子“咯咯”地笑着在后面追撵着。看那女孩子大步流星的跑动姿态，也是一个“行伍”之人。

王升仔细地看了看，认出那女孩子是林荫的女儿，林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