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回道：“早晨，我见到那小子跪在供销处门前，我就打电话通知李燕了，李燕态度很坚决，坚决不见这小子。我就给她放了假，让她去苏州玩儿两天，玩玩同理、木渎。”

王升在肥牛的对面坐下沏上一杯茶，笑着说道：“跟我讲讲你的计划是怎么实施的呗？我最爱听这方面的故事了。”

原来，李煜的讨债公司除了豢养一批律师和打手外，还豢养了一批女骗子，卧底碰瓷勒索啥坏事都干——李煜称其为“燕子”。燕子是对前苏联克格勃女特工的称谓。祸害李燕男友的过程很简单，李煜从东北调来一名燕子，假装北京某大老板的女儿，无意间邂逅了李燕的男友。男人本来在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面前就没有自控力，再加上人家是名媛呐，人家再主动一点，李燕男友就放弃了道德的防线，跟人家有了一夜情。最可怕的是这名媛还要带他走，带他去她北京的公司任销售总监，工资待遇优厚的不得了。李燕男友终究年轻，没经过调查研究就完完全全地相信人家了，就态度决绝地闹着跟李燕分手，分手不算，还把他和李艳这几年的存款都带走了——多么绝情。让李燕难过得去死的心都有。结果呢，李燕男友跟着这位名媛乘飞机双双飞到北京后，人家在首都机场就把他给扔了。他发疯了似的凭借着跟“女骗子”相处的这短暂的时间里知道的一点点线索满北京地找人家，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实际上人家早就在北京换乘火车回东北了，他只好回到了南京找李燕来“谢罪”，先是找到李燕的住处门前长跪，李燕不回住处躲开了他，他就来到咱们的地板块供销处门前长跪了。

王升脸色不太好说道：“残酷啊！你们的计划是非常残酷的，演绎的这个故事是非常残酷的，生活是残酷的，哎！青春是残酷的。”

肥牛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王升看着肥牛问道：“未来的日子里，李燕要是知道了你的这个计划、知道了你的这个手段，你该怎么办啊？”

肥牛茫然地看着王升，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升同情地看着肥牛，说道：“我和李煜这辈子跟李燕也接触不上，没啥的，你就不一样了，你和李燕有可能会成为夫妻的啊，会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啊，哎！未来，你的思想包袱会很重的。你要学会闭嘴，你一定要闭嘴，最好忘记这件事。不然李燕知道了这事儿，在她眼里你就是恶棍、劣绅！”

肥牛点了点头。

中午的时候，王升和肥牛去吃午饭，走出供销处的时候看见李燕的男友还在呢，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儿。王升和肥牛两个人从李燕的男朋友身边走过去后，王升问肥牛道：“他，你怎么处理？就让他这么跪着？”

肥牛不在乎地说：“就让他在哪跪着吧，我是不会撵他走的，也不会去安慰他。如果他天天来供销处门前跪着，那就让他跪着好了，哼！给我的供销处打广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