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打电话约会王升,说她十分想念王升了。王升也想借这次见面的机会,跟她彻底摊牌、彻底划清界限。
颜卿想去酒店开房,王升咱们说去喝咖啡吧。
在上岛咖啡,两个人见了面。颜卿热情依旧,王升也能够谈笑风生。闲聊了一个小时以后,颜卿话切入正题道:“我不能总这么混下去了,得有个正经事干。我想跟朋友合伙开一家游戏厅,每人投入十万,可是我东借西挪只有四万块钱,实在是借不到钱了。你能不能借给我六万,三个月之内我肯定能还上你,这次是真借钱,我给你打借条的。”
王升左手托着下巴,看着颜卿笑咪咪地说:“我们是朋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对吧?”
颜卿点点头道:“是的,是那种相互毫无保留的朋友。”
王升继续说道:“我交朋友时有一个准则:那就是朋友之间绝对不能有金钱上的往来。”
笑意,在颜卿脸上渐渐退去。
王升说道:“朋友间有资金拆借的关系,就不纯了。”
王升清楚地看见颜卿喝咖啡时的嘴唇是哆嗦的。
颜卿放下咖啡杯子。
王升笑意盎然地:“你去找陈鹏试试吧,他有可能会借给你的,你们不是亲密无间么。”
颜卿用错愕的眼神看着王升。
王升把咖啡的钱,夹在黑色的茶点目录的夹子里,站起身来要走。颜卿抬头看着王升问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么?”
王升看着她,嘴角挂着微笑说道:“仍然是。”
秋天的南京城是沉静安稳的,就连书画院、园林小院池塘里的那几尾金鱼,都少游动地浮在水中吐着泡泡,收敛了夏季时的摇头摆尾和横冲直撞的追逐;就连蝉鸣都稀疏了,偶有几声苍老的蝉鸣声,来自高高的树梢儿,那是蝉们的挽唱,蝉是这个季节最后的歌者,虽然薄薄的蝉翼挡不住秋风的冷浸,但它们仍然是风餐露宿,不肯委身于人间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