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给东北老家那边的林荫打电话，说他想在北京开一家房产中介公司，主要工作内容就是买房子囤房子，越快越好。他说咱们总公司这边账上有那么多钱躺着，他看着害怕，市场上物价翻一番，账面上的钱就少了一半儿。他问林荫这件事儿派谁去为上上策？

林荫说让我去吧。

王升说不行，你不能去，还有好多大事儿等着你呢。

林荫说那就让东方红机械制造厂的出纳员大李去。

王升说他去可以，动作要快，一定要快。

林荫说好的，我立即安排。

肥牛在江西、湖南、湖北兜了一圈儿回来了，下了火车打出租车走黄家圩路回到家时，南京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肥牛在家喝茶休息了一下，锁上家门，下楼来到武警医院旁边的霸王面馆吃面，看见穿着白碎花连衣裙的高芳正失魂落魄地坐在一张空桌旁发着呆，就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在满堂的灯光里，高芳看到肥牛，愣了愣。

肥牛坐下后，看着高芳，脸上挂着温存的微笑。

高芳眨着眼睛看着肥牛问道：“你怎么不在家做饭吃？怎么跑到这种地方穷对付？”

肥牛说道：“我一个人对付一口得了。你最近怎么样？”

高芳看着店小二给别的桌端上面，说道：“还是那样。”

店小二把高芳的盖浇饭端来了——西红柿炒鸡蛋盖浇饭。

高芳对肥牛说道：“我先吃了啊。”

肥牛笑笑点点头：“你先吃吧，我的面也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