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把王升领进东方红地板块供销处的大仓库，向王升炫耀他买的“哈雷”大摩托。王升也被红色“哈雷”摩托豪奢的造型和所吸引，他骑上去问肥牛花多少钱买的？

肥牛告诉他花了十二万。

王升感叹他真敢花钱！肥牛说自己没有家没有孩子，单身一人存钱干嘛？他现在就是要享受这个世界。

王升闻到了仓库里的臭脚丫子和菜汤的混合味道，就看着二层阁上的装卸工宿舍和简易厨房说道：“让你的装卸工多注意注意个人卫生，多开开门窗通通空气。”

肥牛也是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立即把在仓库门外四个穿着红背心、黑红色皮肤、肌肉饱满的装卸工招呼进仓库里来。

这是四位跟王升、肥牛年纪相仿的中年人。

肥牛不满地说道：“你们四个闻闻，闻闻，这仓库里都让你们给弄成什么味道了！这要是咱们的客户走进仓库里来，闻到这臭烘烘的味道人家怎么评价咱们供销处？怎么评价咱的地板块儿？”

四位中年汉子讪讪地看着肥牛，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同时瞥一眼王升——他们知道这是大老板。

王升看着四位装卸工问道：“四位兄弟是哪里人？”

其中一位年纪大一点儿的回道：“我们是安徽人。”

王升：“在咱们这里，你们一个月工资能拿多少？”

“我们是计件工资，平均一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

“你们知不知道，在南京火车站卸货的，拿多少？”

“他们好像是两千来块钱吧，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