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芜湖市地板块市场的业务员小李，背地里抱怨供销处给的工资比较低，抱怨肥牛真他妈的抠门儿。小李他们三、五个业务员组织了一个小圈子，没事儿的时候，聚在一起喝点儿小酒、吃点儿小菜、在酒桌上骂骂肥牛。

高芳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后，报告给了肥牛。

肥牛问高芳道：“他们背地里都骂我什么了？”

高芳回答道：“他们说你不懂得现代化管理，就知道开一些毫无意义的会议；他们说你不懂员工心理，就知道开空头支票；他们说你对员工们的建议和想法置若罔闻；说你不懂得现代奖惩办法，采用的绩效机制是错误的——只看重业务员的销售量，而不是用业务员与当地经销商合作的质量来衡量业务员工作的好坏，就像是只通过看一篇作文的字数来衡量作文的质量一样；说你能当上咱们供销处的经理纯属是仰仗王升的鼻息，要不然你啥都不是！”

高芳的最后一句话，说肥牛是仰仗王升的鼻息当上供销处经理的，这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她嘴角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让肥牛一下子给捕捉到了，肥牛明白了，高芳这是借此在打击自己呢。

肥牛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个小李的收入是怎样的？”

高芳回答道：“全供销处，他的收入是倒数第二名。”

肥牛笑着问道：“倒数第一名是谁？”

高芳回答道：“是当涂县的老王。”

肥牛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看到当涂县紧挨着芜湖市。

肥牛又问道：“你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高芳想笑又憋了回去道：“是老王偷偷告诉我的。”

肥牛看着高芳：“你刚刚为什么欲笑又止的样子？”

高芳说道：“我看出来了，老王有灭掉小李取而代之的想法，他要是能把小李的地盘儿收入到他的囊中，他的业绩会翻一番的。”

肥牛抱着肩膀在接待室里来回走了几遭，沉思了片刻，做出决定：“高芳，你通知小李，今天就去财务结算工资，让他立马走人，借口就是减员增效，同时你通知老王，让他即刻接手芜湖市的市场——你把芜湖市的经销商，拉个名单出来，交给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