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肥牛见供销处里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处理了，就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家。

刚进门，他就听见盥洗间里传出“哗哗哗”的溅水声，看见高芳的连衣裙、小衫、小短裤仍在他卧室的床上，知道是高芳在里面冲凉。

肥牛在卧室门前听了一会，走进卧室。

高芳洗了澡后，身缠着肥牛的大浴巾来到肥牛的房间。她有些难为情地对肥牛道：“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肥牛背对着她，站在卧室窗前，凭窗眺望着在红山动物园门前活动着的闲暇人群，喃喃地说道：“你们南京市提供给市民活动的场所太少了，走到哪儿都人挤人。我们家那座城市地广人稀，城市空间很大。”

高芳身缠浴巾，用毛巾擦着湿头发：“南京城市富裕，现在，好多外地人都来南京闯天下，所以南京就拥挤了。”

肥牛转回身来看着她说道：“也是，我们东北人好多都南下淘金了。南京的出租车司机大多是我们东北人。”

高芳慵懒地坐进沙发里，用毛巾擦拭着手和胳膊：“南京好多坏人都是你们东北人，好多坏事儿都是你们东北人干的。”

肥牛笑道：“俺们东北人里也有好人。”

高芳的浴巾下面露着大半截子粉腿儿。

肥牛走到高芳近前，居高临下俯瞰着高芳：“比如说我，就是个大好人。”

高芳看着肥牛“嘻嘻”一笑，伸着两臂在沙发上抻了一个懒腰说道：“我承认，你是个好人。”

高芳伸懒腰身体呈拱形的这个状态对肥牛很有诱惑性，仿佛对他有一种暗示：她愿意把自己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肥牛心里一动：他好久没在肌肤上触碰过女人了，此时他有了那种冲动和渴望。他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上前一步，笑嘻嘻地坐在高芳身旁，伸出两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

高芳警惕地看着肥牛问道：“你要干什么？”

肥牛探头吻了吻她的光光的肩膀，她躲了躲，没躲开，肥牛吻她的唇时，她歪头躲避，肥牛就吻她的耳朵和脖子，陶醉地说道：“好久没闻过女人的体香了，真好！”

高芳挣扎着想站起来，哪里动得了。最后，放弃了似的身体放松下来。

肥牛松开她的手臂，捧住她的脸，缓缓地吻她的唇。肥牛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她好几次挥起了拳头，最后那拳头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他放心大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吻她的脖子和锁骨窝处。

高芳平静地问道：“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