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节假日，加上天气闷热，牛首山山巅除了王升和李欢两个人，再没有一个游人。王升和李欢坐在红油漆立柱、飞檐拱脊的仿古亭子里，喝着自带来的矿泉水，遥看着四周清逸秀丽的群山：山浪峰涛，层层叠叠，看不见一处山庄，满目尽是苍翠的浓绿；淡雅如绸的雾气，一缕缕缠在大山的腰间。

王升耐不住溽热，站起身来，脱下体恤衫，露出强健的身躯，他边用体恤衫擦着胸膛上的汗水边问李欢道：“你看这些大山，像不像喝醉了酒，靠在一起酣睡的老翁？”

李欢笑着说道：“就好像睡了几千年、怎么叫也叫不醒似的。”

王升一手撑着红立柱一手攥着体恤衫，侧身看着李欢，用赞赏的口吻说道：“你好有文采啊！你好会形容啊！”

李欢看着王升很得意地一笑，又把目光投向远方：“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不像你那么文艺。”

沉寂了片刻，一丝坏笑掠过王升的嘴角。

李欢两条大长腿在旗袍下半掩半露，她撩了一下额前的留海，狐疑地看着王升，问道：“你怎么一脸的邪恶？”

王升缓缓地走近李欢，两手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推靠在红彤彤的大柱子上，弯腰搬起她的一条玉腿：让她一只脚踩在坐凳上、另一腿直立着。

李欢没有一丝的慌张，笑着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王升道：“我才知道，浪漫只属于女人。你那句话说得真好：它们像睡了几千年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很有诗意。另外，我早就发现了，你的旗袍里面没穿短裤，这也很写意。”

李欢一惊，随即羞涩地说道：“人家热么。再说，谁会想到你的眼睛那么奸。”

王升看着李欢秀美的眼睛，脸上带着侵略者要祸害一方的表情，咬牙切齿说道：“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李欢不解，萌萌哒问道：“什么——意思——呀？”

王升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直白地：“我想要你了。”

李欢近距离看着王升，俄顷，光洁的下巴轻轻地点了点。

群山层峦叠嶂，小径无人；山深壑谷，钟声隐隐；寂静给群山蒙上了一层迷惘，薄雾给密林带来神秘情调。缥缈中，隐隐地飘荡着李欢发出的低沉而又迷人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