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袅袅的早晨，王升穿着白文化衫、绿色休闲短裤、白色运动鞋，走在燕亭路上。路上陆陆续续地出现南京求真中学的穿着校服的学生的身影了。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立着早餐摊，有的早餐摊前顾客排队，有的早餐摊前冷冷清清。

王升看着他们心里暗暗地想：早餐摊贩儿们都坚持着经营的多样性，坚持着自己的经营特色，都认为自己的经营项目是独特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琢磨琢磨顾客的胃口和口感。

王升在一个比较干净的早餐摊买了一盒热奶、一份乌米饭团，边走边吃着。黑黑的乌米饭团就是把用乌叶的汁水蒸出来的大米饭制作成团子，吃起来的味道非常清香。乌米饭团的味道有甜咸两种，如果你不喜欢吃甜的可以要求不加糖。制作乌米饭团的时候还需要在里面包上“馅子”，大多数都是加根酥脆的老油条和小咸菜。把“馅子”加好了之后，用一块特制的布给卷起来，使劲儿地压成团子，就是乌米饭团了。这一份乌米饭团需要两元钱。

一个乞讨的小姑娘进入王升的视线，她有十岁左右，穿的很破旧，头发也乱糟糟的，好像很久没有梳洗过了，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捡来的塑料瓶子。她身边还有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王升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位沦落人来——他们本应该是活泼可爱的小学生啊，他们的同龄人现在也许正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呢，可他们，却在这溽热的街上乞讨。

那个小男孩盯着王升手里的乌饭团，伸出一只肮脏的小手说道：“叔叔，我饿。”

王升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咬着乌饭团。

小男孩大声地尖叫道：“你别再吃了，给我吧。”

王升看着小男孩笑了——为他的大胆讨要。王升转身来到一个包子摊位前，买了十个肉包子，分装在两个纸袋子里，分别递给小男孩和小女孩。

两个孩子掏出纸袋子里的肉包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没有感激的表情，没有感谢的话语，没再看王升一眼，边吃着边走远了。王升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对处在这种境遇的孩子，不能要求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