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伟低头不语。

王升低沉的鼻音里带着共鸣音：“——嗯？我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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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发动进攻了，当胸两拳直击过去，把猝不及防的孟大伟打得坐在了人行道上。与此同时，陶佳怒喝一声挡在王升的面前，叫道：“王升你要干什么？人家作为朋友陪我过生日怎么啦？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王升看着陶佳冷笑：“没你事儿，你给我滚一边去。”

陶佳张着两臂极力地挡着王升，王升向左她也向左，王升往右她也往右：“我们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又没干嘛，你发什么疯啊！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打仗，你不觉得丢人么！”

孟大伟从地上站起来，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胸骨。

王升一把推开陶佳，两臂松弛地下垂着，散打运动员似的围着孟大伟转圈圈儿，目光炯炯。

王升一记转身踹腿，踹在孟大伟的腹部，孟大伟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孟大伟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张着五指伸向王升道：“王升，我承认是我不对，等有机会我跟你解释好么？”

陶佳扑上来拼命地推搡着王升，歇斯底里：“王升你快点停手啊！”她抓着王升的衣服，转过头来朝孟大伟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怎么还不快走啊！”

王升抓住陶佳的两个手腕，无耻地笑着对她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真正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宁可被打死也不会逃跑的。这小子还行，还算是个男人。”

王升甩开陶佳又一次冲上前，起脚使劲地踢孟大伟的膝腘窝处，嘴里还叨叨咕咕地问：“是不是？啊？是不是？”

孟大伟被踢的单膝跪地，跪地的姿势真他妈的帅！

就在王升近身准备在孟大伟的脸上打一套组合拳时，陶佳冲上来抱住孟大伟的头，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孟大伟。这让王升无处下手。她鼓鼓的胸部毫不顾忌地贴着孟大伟的脸。

陶佳拉起孟大伟快步走出圈外，孟大伟一瘸一拐的。陶佳抱着孟大伟的一条胳膊，驾着他走远了。

都走出很远很远了，陶佳回头看了一下，看见王升笔直地叉着两腿，深深地低着头，下垂着两条长长的胳膊，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直挺挺地伫立在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