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师傅们在车间里组装着机器。王升、修强、王刚、林荫坐在修强办公室的沙发里，抽烟、喝茶、聊天。

王升对其他三人突然发问道：“咱们市电机厂的效益现在怎么样？前两天，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咱们的所有产品都是用电机作动力的，咱们要是能把电机厂拿下来就好了，生产出电机咱们自己能用一部分，多余的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

王刚和林荫听罢，眼神里有种兴奋的躁动：“咱们市电机厂效益很不好，我的一位邻居就在电机厂上班，据他说，他们厂已经拖欠他们全厂职工三个月的工资了。”

修强表现的出奇的平静，娓娓道来：“电机厂的经营状况现在是每况愈下，倒是可以打打他们的注意。他们经营情况不好的原因，不是产品质量的问题，也不是价格的问题，他们的主要问题是：他们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他们是借助别人的销售渠道去销售，这样的话，经销商们就经常欺负他们。”

王刚呵呵地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快快地、多多地在全国各地建起咱自己的经销处，编织起咱自己的销售网络，等咱的销售网络都布好局了，咱再打电机厂的注意。”

修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王升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修强笑眯眯地说道：“还有一层意思：咱们再等一等，再看看，等电机厂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在他们没有‘骨气’的时候，咱们再把电机厂拿下来，那要好操作得多！”

办公室的门“哐当”地从外面撞被开，李煜红着鹰钩鼻子冒失地闯进来，看见王升他们围在一起好像是在开会，神态马上平静下来，连连说没有事儿，转身欲去其他房间。

王升扭头看着他，笑着问道：“怎么的啦？”

李煜看了看修强等人，欲言又止。

王升未卜先知地问道：“玛德出什么事了？”

李煜见王升猜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而且还不怕其他的人知道，就很高兴地说道：“嘿嘿！玛德死了，从那家区级医院的五楼跳了下来，摔成了一滩泥。”

王升不太相信似的问道：“你确定？”

李煜很肯定地说道：“这些日子，我手下的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呢。他跳楼后，我的人第一时间通知了我。我亲自出的现场，摔死的就是玛德，没错，就是那个臭胎盘。别看他脑袋摔扁了，身体摔得变了形，我依旧认得他。”

修强观察着王升，以为王升会很高兴。

没想到，王升向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陷入沉思。

沉默了一会儿，王升问李煜道：“李煜，你手里那些检举玛德的材料你都送出去了没有？”

李煜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说道：“还没有。”

王升说道：“那就不要送了，统统地烧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