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一副萎靡的模样地来东方红机械制造厂找王升，说要借两千块钱。王升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拢了拢，有两千六百多块钱，交给了他，问道：“你现在干嘛呢？”

肥牛把钱揣进羽绒服兜里，颓萎地：“在家里忍着呢。”

王升摸着鼻子尖，谨慎地说道：“你看看我这里，你喜欢干什么，你喜欢哪个岗位，你随便挑。”

肥牛低头默默地看着地面，没表态。

王升看着肥牛笑道：“你怎么这么颓废，你咋的了？”

肥牛犹豫再三：“王哥，我家丽丽好像有事儿。”

王升右肘立在办公桌面上，右手握着拳头顶着自己的嘴。

肥牛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费劲儿地说道“我们好久没办那事儿了，每次我想要的时候，她都找种种借口推脱。”

王升问肥牛道：“你怀疑是谁呢？那姘头是谁？”

肥牛回答道：“我怀疑玛德。从他调俺家李丽丽去采购部那天起，我就怀疑他没安好心。丽丽担任了采购部负责人以后花钱陡然多了起来，那钱好像总也花不完似的。我怀疑是玛德直接或间接给她的。玛德有权又有钱，再加上我不争气，她很可能会红杏出墙。夏天的时候，李丽丽去三亚参加一个产品订货会，去了二十多天，而在这二十天里，玛德消失了十天，我怀疑他们是同去三亚了。事后，我跟踪过俺家丽丽里多次，倒是没抓到什么证据，可我，还是怀疑他俩有那苟且之事。”

王升问肥牛道：“他俩要是真有那事情，你怎么办？”

肥牛声音低沉地说道：“她俩要是真有那种事儿，我就宰了玛德这个小婊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