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国营木工机械厂附近简陋的巷子里，王升请二毛驴子李煜在一家狗肉馆儿吃东北八大炖之一的狗肉火锅。

“寒冬至，狗肉肥”，狗肉是朝鲜民族的最爱，朝鲜民族的狗肉火锅有着千年历史。后来，这道菜肴被汉民族冠以能滋补的理念后，在更广大地区的汉民众中传播开来。

狗肉馆窗户严严实实地蒙着塑料布，门上挂着厚厚的棉布帘子，户外空气清澈凛冽，狗肉馆里潮湿、闷热、充斥着葱姜蒜和狗肉汤的味道。吃饭的人不是很多，比较安静。

李煜吃得痛快淋漓的——香腻的狗肉蘸酱把他辣的满脸是汗。

王升则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喝着狗肉汤。

吃饱喝足，李煜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肉渣，笑眯眯地看着王升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单独请我吃狗肉？”

王升说道：“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揽到一批赚钱的活，心里高兴，想抒发一下子，而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最闲着。”

二毛驴子李煜好奇问道：“你揽的是什么活啊？”

王升从皮兜里拿出他的刃磨机钢件的图纸，放在餐桌上。

二毛驴子李煜把图纸接过去，仔细地一张张看着，叼着牙签问道：“这么多啊？你准备去哪里加工啊？”

王升看着李煜回答道：“我准备去车辆改装厂加工，我同学朱彤在那里当车间主任，我让他们帮我加工。”

“你的这个十八是什么意思啊？”李煜右手食指抵住图纸上一个用铅笔写的阿拉伯数字问道。

王升歪头看看说：“那是价格，连工带料18块钱一件。”

二毛驴子李煜看完零件图，把图纸按在餐桌上，看着王升说道：“这些活你别干了，给我干吧，我也想赚点儿钱。我让我们车间的人偷我们车间的原材料给你加工。”

王升嘿嘿地笑着说道：“我给你干，我就赚不到钱了。”

李煜嘬着牙花子琢磨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我赚了钱给你百分之十。一共是多少？——这批活？”

王升不无担心地看着他，说道：“五十台啊！我担心你们干不过来，这终究是私活，你们得偷摸地干。”

李煜说：“我们干不过来我就发动我们全车间的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