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进入初中读书已有一个多月了。这天下午的时候，森森的班主任老师把电话打到了张玉那里，说晚间放学前要跟张玉见一面，想向张玉汇报一下森森在学校里的情况。

张玉和森森从学校回来了，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不了解情况的王升热情洋溢地迎上去，接过张玉肩上的挎包，和蔼地跟森森打了招呼。森森面无表情地在门口换鞋、脱外套、把书包送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王升看着儿子的背影小声地问张玉道：“他怎么了？”

张玉朝王升翻了一个白眼儿，不屑地撇撇嘴角说道：“今天早晨上学的时候，你儿子牵着女同学的手进的教室，他老是告诉我，你儿子还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王升苦着脸看着张玉，最后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说咱儿子的青春期，是不是来的有点儿早哇？”

森森走出自己的小房间，闷闷地走进盥洗间，愤愤地拧开水龙头“哗哗”地洗手。

张玉回卧室脱去外套，换上绵软的睡衣睡裤。

森森从盥洗间里走出来，看见爸爸正端坐在红木沙发里看着自己，就马上垂下目光，看着地面。

王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啦？你好像不高兴啊？”

森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出声。

王升轻轻地拍了一下红木沙发扶手，装出很有气魄的样子说道：“跟爸爸说说，谁欺负你了？明天我替你去收拾他。”

森森吞吞吐吐地：“今早上上学的时候，我拉着我班林倩楠的手进的教室，老师看见了，说我是小花花公子、是小流氓混混、说我不学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地批评了我。”

王升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道：“这也不是什么错误啊！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是班级的体育委员，班级每次集体去看电影、去春游、去工厂学工，我都是在班级队伍的前面牵着女生的手走路，班主任老师跟在班级队伍的后面。”

森森可怜巴巴地、目光无神地看着王升，欲言又止。

王升问道：“你喜欢那个林倩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