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的手机铃响。陶佳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掀开盖子贴在耳朵上：“你好！我是陶佳。”

陶佳一声不吱地听着电话，面露不耐烦的神情。

王升呷着咖啡，看着她，不知电话里是什么人。

就听陶佳冷冰冰地说：“玛厂长啊，我们这个年龄都是忙事业的时候，哪有时间总是吃饭啊、喝茶啊什么的！我真的没有时间，不单是今天没有、明天也没有，后天也没有。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就不要再约我吃饭了。就这样吧不说啦，就这样吧。”陶佳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嘟嘟囔囔地说道：“不学无术的玩意儿，还自我感觉不错呢！一天到晚除了请女的吃饭，就好像没有别的事儿了似的。”

王升看着陶佳呵呵地笑着道：“是玛德吧？”

陶佳看着王升，点点头说道：“嗯，是他。”

王升歪着头看着陶佳：“你干嘛说人家不学无术啊？人家可是国营木工机械厂的厂长啊！大学本科学历。”

陶佳不屑地说道：“他那厂长说不定是怎么当上的呢，就我刚才问你的那问题，我也问过他，你猜他怎么说？他告诉我要精兵简政，既然赚不来钱，那就要极力缩减成本，节约也是赚钱。你说一个企业家，没有办法在市场上赚钱，净想着在自己企业职工身上打主意，多无能啊！简直就是无能鼠辈。”

王升看着陶佳的眼睛突然问道：“陶佳，你爱人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他来储木场找过你？”

陶佳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们俩刚结婚那年，他出车祸牺牲了，我就再没嫁，没心思再嫁。”

王升连忙说道：“喔！抱歉抱歉、抱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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