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王升和玛德走了一个正对面，王升长时间地盯着玛德的眼睛看，最后，是玛德的目光识时务地躲开了。

王升心里面暗暗地想道：“娘的！玛德今天对自己只要再有一丝丝的不恭，那就毫不客气地揍他。”

王升迎面遇到几位机关干部：他们有跟他打招呼的、有朝他点头微笑的、也有那目光躲躲闪闪装作没看见他的。

王升敲开了工会主席张梅大姐办公室的门。

张梅大姐见是王升，热情地让座，给他沏茶水喝。衣着朴素的张梅大姐问王升道：“你怎么不来厂里上班啊？”

王升缓缓地说道：“玛德这狗娘养的，让我去厂招待所打扫厕所，我怎么能干那活？他这么干是在羞辱我。”

张梅大姐坐在王升对面的椅子里：“我承认玛德这么做是缺德，但是，你不来上班不是给了他开除你的借口么。”

王升看着张梅大姐问道：“怎么，他想把我开除？”

张大姐点了点头，说道：“他让我们工会讨论你的这件事儿呢，他让我们最后拿出个决定来，上报给机械局人事科。我的意思是你先低低头呗，回来上班，不给他这个机会。”

王升慢条斯理地：“绝——不！我绝不向他低头。”

张大姐捋了捋隐着银丝的短发，看着王升，脸上现出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那我们工会可就帮不上你什么了。”

王升通情达理地：“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们工会也在人家屋檐下。不论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