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你的手机啊,难不成还要我一直帮你保管?”见我半天都没有反应,刘长林就有点怒了。
他说,我不想要手机了的话,完全可以给他,虽然款式有点老旧,但是起码还可以卖那么百十块钱。
扎心了啊长林兄,你能不能不要把天给聊死了。
虽然话听上去很不舒服,但是刘长林归还手机的举动,无疑让我感受到了很强烈的善意,我接过手机往兜里一放,心里终于踏实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算逃跑了,大家还是开心福建游吧。
心情大好的我,甚至搂住了刘长元的肩膀,一路哼着小曲,朝货车驾驶室走去。
按照刘长林的安排,我和他钻进了后排,按照说好的规划,开车的是刘长元。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是没有异议的,毕竟要是我一个人坐在后面,他们前面的两人都不会有安全感;要是我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话,那就更了不得了,别说我跳不跳车逃跑,就是方向盘的安全都是一个大事。
“家门感觉好一点吗?”刚刚上车落座,刘长林就笑眯眯地对我说。
看着他那甜得跟蜂蜜一样的表情,我登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正常、不科学!
我的担心果然没有错,原本要当驾驶员的刘长元也从另外一侧登上了后排,他们两兄弟对我形成了夹击合围之势。
“这又是个什么样的说法啊?”我的脸顿时拉得跟苦瓜一样,求饶一般地问他们,说我到底又怎么了,两位大哥能说清楚一点吗?
“戴上它吧。”刘长元从兜里摸出了一副手铐,直接就朝我的手腕给扣了过来。
“凭什么?”我当然要躲避,一个侧身就闪过了刘长元的扑咬吗,然后用手指着他的脸,说要不要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刚才还和和气气地吃火锅,现在就闹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兄弟俩是属狗的吗?
“凭什么,就凭老子手中的刀子。”正当我跟刘长元对峙得紧的时候,突然一件锐器顶住了我的腰部,刘长林的声音,也阴森森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腹背受敌,描写的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我能感受得到,后腰部位,一个尖锐的东西正在冰凉地顶着,要是我再有挣扎,它一定能瞬间就破开我的皮肉,直接进入我的肾脏里。
我敢肯定,那真的是刀子。
肾脏是什么地方?是男人最宝贵的器官之一,是人能够存活于世界的重要仰仗,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我的肾脏受到了伤害,我将会面对什么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更何况,如果反抗,我还能活得出这个驾驶室吗?刘长林可是很认真地跟我说过,要是我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行为,他就会将我丢到江里去种荷花。
我乖乖地戴上了手铐。
说实话,我当时觉得好耻辱。
大学毕业以来,我一直安分守法,从违法乱纪的角度来看,从来就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手铐长什么样子;大学毕业后的记者生涯,那是春风得意,只有我吓唬别人的分,哪里敢有人收拾我,手铐更是不可能;相反,现在我进入了一个掌握手铐的部门,最应该拿着手铐去收拾犯罪分子的时候,却被犯罪分子给拷上了。
是犯罪分子太强大,还是我太无能?
想起这些,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
我觉得,正是因为我的一系列错误,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是我让警徽蒙上了灰尘。
为什么我要不经请示就上车?要是我不上车的话,公安机关就能够通过强大的武力攻势,直接就拿下了刘长元他们;为什么我要在跟踪的时候睡觉?要是不我睡着,主动权一定会在我的手上;为什么我要这样固执,一次次的机会都没有离开,还天真的相信着别人会像傻子一样,带着我直接就朝老巢奔去,把窝点暴露给我。
天真。
“把手机拿出来,我们看看有哪些货。”刘长林对他哥哥说,让他从我的兜里拿出了手机。
刘长林笑了笑,说还是感谢餐厅的服务员啊,要是没有充电这一出,我还没发现你藏得这样深呢。
可能是由于心情好,刘长林一边按下了我的开机键,一边给我说起为什么要抓我的原因来。
“我给你的手机充电后,你就已经乱了。”刘长林说,刚刚在餐厅里面,虽然我走神只是一瞬间,掉来吃饭的筷子,但是他已经判断得到,我一定有问题;更何况,他将手机还给我的时候,我虽然也有推辞,但是是那种客气性的推辞,相反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明显就表示出来了,更进一步加重了他的肯定。
听完这些,我差点泪流满面,江湖啊江湖,原来你是这样的啊,姜还是老的辣。
说完这些还不算,刘长林还得意地念了起来:“亲爱的,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呢,我好想你,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你已经有18个小时没有接我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