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所有的手续,已经是到了11点多了,折腾了一个早上的我,感觉好是疲倦。
当然,国哥和我老娘的状态是跟我不一样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他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商量着要去买菜回家整酒席去了。
其实,这个也不怪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我们融丰,买房子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是要摆酒席庆祝的;更何况,我家还是农村人民进城买房,这个更是需要摆上那么两三天。
有这个必要,没毛病。
更何况,当时还是允许摆酒席的。
我早就知道,摆酒请客收礼金,是我父母谋划已久的“阳谋”。从我考上大学那一场酒席后,他们已经只投入不产出很久了,每次谁家买房结婚生孩子,我家都要按照款洞的平均水平,送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
送礼多了,难免就要厌倦,也难免想要用什么方法给找回来,所以我就成为了二老的重要目标,每回酒席回来,我总是难免耳边呱呱响。
今天,他们终于正大光明地要请客了,要用合法的方式不劳而获。
我当然不想掺和这个事,也不想说个对错,但是我知道,省会云阳已经对这样风气进行了严厉的整顿,有不少的干部因为摆酒席的问题,受到了上级的处分,这股风应该很快就会吹到融丰来的。
可以说,国哥是抓住了政策的尾巴,他毕竟是国家工作人员。
告别了父母,我一个人慢慢地在县城中走着,没有目的,只有方向。
还真的是没有目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县公安局已经是一个不太适合我去的地方,自从凯路大叔带着我在陈恚的面前耍了一通威风后,虽然保住了工作,但是我相信,自己绝对已经上了县局领导“最不受欢迎”的名单之一。
所以,我只能随心而走,走的是县医院方向。
现在,全世界能让我牵挂的,除了刚刚分开的父母,可能就只剩那个温柔如水的何华华了吧。
经过认真盘点,我终于发现,这妮子已经钻进了我的心里,占据了好大一块位置。
“吃饭了吗?”到了医院大门口,我给何华华打了电话。
刚一通话,我就问她吃饭的问题。
对于中国人来说,吃饭和不吃饭还真的是打招呼的必然套路,贫困时期如此,同步小康时期也一样,就算是我和何华华这样的热恋情侣,也不难免俗。
“吃你啊,哪里有饭吃嘛。”听得出来,接到我的电话,何华华还是有一定的惊喜的,同时,她也抓住了这个机会,成功地撒了个娇。
我说好啊,吃我就吃我嘛,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楼下等你,过期不候。
说完这些,我就挂了电话。
说是三分钟,我好像最后是等了三十分钟,姗姗来迟的何女士看上去脸蛋红红的,有些小矜持,也有些小激动,更多的是小气愤。
“你不是说超过三分钟不候吗?”刚一见面,她就跟我耍起小脾气来。
我汗,还记这个仇啊。
也正是这次的小“插曲”,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对女士规定过时间,成为了赢得女生好感的宝典。
“尊敬的何女士,我错了,要是我道歉的话,能否消除你内心的怒意呢?”我跟何华华说,愿意让她随便惩罚,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甚至,我还允许她对我动手动脚,哈哈哈哈。
不过,由于之前的错误,何华华一点都不给我机会,她说自己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吃,更别谈什么动手动脚了。
这个回答,让我手足无措。
“走吧,吃简餐去。”见到我的窘样,何华华“噗哧”地笑了,瞬间就变了张脸,粘上来手挽手的,说她怎么可能舍得让我难受嘛,刚刚不就是有几个病人在,所以耽搁了一点而已。
对于这个解释,我是倾向于选择不相信的,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我也宁愿把之当成假话,泡妞无小事,任何细节都不能大意了。
我们选择了融丰县城唯一的一家简餐厅,可能是由于它的唯一性,吃饭的人并不少,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不过,座位还是有的,我和何华华刚好就分到了一个卡座。
何华华的颜值还是在线的,尤其身材那更是一级棒,这引起了餐厅里交头接耳的议论,很多都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些议论中,有讨论颜值的、有讨论身材的、有讨论姓名和单位的。更气愤的是,还有讨论我的,说啥是鲜花插在了黄泥巴上,有点掉价了。
呵呵,还好不是说插在牛粪上,感谢各位不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