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点,就是你和何华华的关系啊!”杨子说,从现在外边传出来的情况来看,赵家现在紧揪着的是我公报私仇,说是因为何华华受伤了我才故意伤人,已经超出了维稳处突的范围,成为了个人行为,这个需要高度注意。
“这不是放屁吗?何华华是代表医院去救人的好不好?”对于杨子的这个说法,我极度不舒服,说你读书读到牛屁股去了是不是,何华华当时是履行职务行为,跟私人感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哪怕我就算和何华华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那当时的场景也是职务行为,你们要搞清楚这个好不好。
“真的?”杨子说,你敢说当时不是何华华受伤了,你才变得这样暴怒的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对灯发誓一下?
我发你妹,现在赵才亮都已经被公安抓到医院来了,还对灯发给锤子的事。
杨子这娃还挺记仇的。
“呵呵,看你那熊样。”杨子很傲娇地说,不要以为大学就是培养吃喝玩乐丧尸青年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人在里面学到了好多有用的东西,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要说干事我不行,要说讲法律,我绝对是杠杠的。”杨子把头抬得下巴都能看到天花板,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已经很张华沟通过我的问题,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张华好闲啊,你们谁都能去找到他;张华会不会太忙了,你们谁都能找得到他。
“赶紧把我弄出去。”我告诉杨子,我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有一些事情我们才能合计着做,我急切地让他去想办法,把我给放了。
“这里才是你最安全的地方。”杨子伸出他的右手,比划了一个“六”的形状。他说我的大哥,你现在不晓得自己有多危险是不是?怕是只要出了公安局这个大门,我们就要去给你捡骨灰了哦?
“为什么?”杨子说得我一脸愣逼。
“你知道你打了多少个老女人吗?”杨子问我,他说你足足收拾了6个老女人啊,哪一个不是有家有小的,谁没有老公和孩子,有的连孙子都快要赶上我们了!
他们不用报仇吗?
杨子用肯定的语气说,我现在要是出去,绝对没有几分钟就成了肉渣,被别人挫骨扬灰,绝对的连骨灰都只剩几粒。
“哎,这特么的闹得什么事啊!”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无比的憋屈,他娘的抓个偷牛贼,还抓出群体**件来了!更可怕的是,连我自己都栽了进去。
“给我一跟烟。”我有点心情烦躁,就打算吸一根烟,平复一下暴躁的内心。
“没有呢。”杨子嘻嘻哈哈地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林波同志是千叮嘱万嘱咐的,他觉得心烦就主动把火机给上交了。
林波是个好同志。
“烟倒是有,但是没有火,你要不要闻一下?”杨子很贱地掏出一跟香烟,递到了我的面前。
“滚……”
杨子终于被我轰走了,枕着军绿色的枕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我开始盘点起自己现在的状况来。
现在公安局是将我给禁闭了,也没有说一个期限,看阵势没有个两三天,我是不要想着能提前出去了。一切都法律事务,有杨子和万毅在帮我张罗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老爹老娘那里,也还算放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何华华的伤势。
其实,细细回想起来,她的那点伤对于她来说可能是大事,对于我来说其实是很无所谓的。脑门上起了一个疤,无非是外观打个折扣而已,根本就不影响手感的嘛,而且所有的功能一点都没有丢失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渐渐睡了过去。
后来我经过无数次对比才发现,禁闭室里睡觉才是人生最美妙的事啊,医院病房什么的都弱爆了。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我才醒了过来,消失了大半天的万毅,在吃饭的时间里给我送餐了。
“真特么的不像话。”万毅走进来后,将我从床上拉了下来。他狠狠地批评我,说我这样的状态,对得起为我四处奔波的兄弟们吗?对得起对我一直牵挂的款洞村人民群众吗?
万毅发誓,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在禁闭室睡得这样心安理得的人,衣服裤子都脱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留了一个小裤衩……
哈哈哈,睡觉要有睡觉的样子嘛。
当然是怎样舒服怎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