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操作,现在全村已经进入了一种正轨,我也乐得逍遥,开始学会了放下手中的事务,专心复习起考试来。
现在我在村子里的事业,反正是两条腿走路:法制宣传这边还是通过电影来普及,全部交给了杨子来运作,我们正准备筹划着进一步多元化形式和更丰富内容;巡逻队那边就甩手给刘三,我主要是起协调的作用,不过由于这边是新生出来的业务,我还是管得很多的。
但是更多精力,还是放在了复习上。
国考已经报名了,我报考的是南白州公安局宣传科的一个岗位,这个工作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轻车熟路了。我想着,只要是笔试一关给过了,面试什么的还真不是大问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大半个月都已经平安无事了,“十一”长假期间,我还抽空带着何华华去了趟岭南省,在鹏城呆了好几个晚上。
这期间我无数次预谋着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不过全部被何护士给拒绝了。虽然我们每天都住在一个房间里,有的时候甚至是单间,只有一张床,但是她总是有一万个套路,最多让我过过手瘾、亲亲小嘴,我真是又郁闷又没有办法,还得继续哄着她。
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多少有些怨气。我甚至赌气说,她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其实就是对我的信心不足,对未来有顾虑。我还抱怨说,既然还在犹豫的话,那何必要浪费时间呢?
我知道,这个事情上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了,爱情和身体本来就是两回事。我甚至自己都怀疑,要是我轻易就将何华华给骗到了手,我也就不那么地珍惜她了呢?
感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还真的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能表达得清楚、看得穿的。
就在这种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态势中,我们的感情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长假结束当天晚上,我们才姗姗回到融丰,保证她赶上了第二天的工作。
我在融丰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就回到了款洞。离别前何华华还好一阵埋怨,说她手上刚好有一间高级单间病房的钥匙,约我晚上去哪里再找一下初识的感觉。
“不去了,这几天憋得小宇宙都快要爆炸。”我说,要是你想好了让我为所欲为,我也不介意再委屈一下的。
“你想得美。”不过,何华华已经百炼成钢,对于我这样的撩拨已经熟视无睹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我也懒的再去村委会,反正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不过,我发现我还不如去工作,因为我那亲爱的老娘,又来我的眼前念叨说,村里谁家的孩子国庆期间已经结婚了,我家又随了多少钱的礼,要是我再不找个媳妇的话,这些礼金都不知道哪年才能收回来。
“我要看书,先考个工作行不?”面对这种千年不变的唠叨,我只有拿出要考铁饭碗的终极武器,才换得了一时安宁。
不过,躲得了我妈,却躲不过世界,深夜两点多时候,刘三一个电话给我叫醒了。
村郊张火金家的房屋失火了。
“有没有这么邪门啊!”我一边赶忙起床穿衣服,一边感叹有些东西还真的是做不得尝试。
以前我报社的时候,就经常听说到这样的神奇故事,安全事故最好不要演练,否则事故就跟着而来。
以前听到这种说法,我都是一笑而过,不过慢慢地我发现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尤其是一次我曾经参与报道的事故,绝对是让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当时南白州组织了一次高速隧道模拟演练:一量油罐车侧翻,引发三十车连撞,多部门综合救援,上午的演练非常成功,各部门配合相当到位,没有十分钟就拿下了整个事故。
然而,各部门刚刚散不久,就在那个隧道,就在演练的那个位置,真的发生了一起油罐车侧翻事故,引起了四十车连撞。
不过,这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差不多搞到天黑,堵了几十公里,滞留了上千旅客,最后才完成了救援。
我现在就是遇到了这种邪门的事情,刚刚组建了一个巡逻队来搞防火防盗,立即就遇到了火灾?
要不要这么及时?
两点四十分,我用摩托车载着国哥,来到了发生火灾的张火金家。
张家位于我们款洞村最遥远的西北角,与全村像个大约相距有一公里的样子,更关键的是张家跟村子里隔了一个座小山,视线完全被遮挡,要不是巡逻发现得及时,可能就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
而且,张火金是一名鳏夫,今年已经有75岁,当天恰逢款洞乡赶集,他一早就出去卖山药了,根本就没有回来。
张火金家是一栋全木结构的小房子,三间一层楼的小木房,有四个房间和一个堂屋。
我到达的时候,现场的火已经完全熄灭了,由于抢救得及时,房屋只被烧了一个厢房,不过那种火灾过后留下的问道还是很刺鼻的,尤其是夹杂着一些棉织品烧糊的味道,更让人觉得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