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万毅现在就在现场,他肯定会激动得流下幸福的眼泪。
南H52X36,正是这台面包车,让我们找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找到了朱三的临时赌场,让我们两个人双双挂彩。
这是多么痛的经历啊。
5236号面包车,我们就姑且这样叫吧。见到5236号面包车过来后,我调整了呼吸将心态放稳,连续拍起照片来,有的时候我还调到摄影模式,要录下一些有用的场景。
可以说,长焦距的相机还是好用的,老远地方的人从相机里看,就跟着面前一样。而且与望远镜比较起来,它最大的优点就是清晰。
面包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打开了车门的后座,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一头黄色的母牛从里面拉了下来。
虽然还是无法解答当天万毅问我的“面包车怎么能放进去一头牛”的问题,但是我现在是亲眼看到了这样的操作,这个就跟世界上那些有名的魔术师整的魔术一样,又不真实又在眼前。
神奇不神奇?精彩不精彩?
一直到今天,我都还没有搞懂一头牛是怎样放进一辆面包车的。
虽然无法穿透面包车拍到里面的场景,但是牛的特征、人的特征我倒是拍得一点不剩,有好多还是饱满构图的大特写,对于这些罪证的拍摄,我一点都不觉得浪费内存。
拍完这些后,我的任务其实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林波他们刑侦的了,跟我再也没有关系。
“看到了没有,就是那两个人。”见到任务完成,我感觉有些轻松,就叫过已经打扫完卫生、从厕所里拉大号刚刚出来的杨子,把赵才亮他们的位置指给他看。“你认真看看,就是那两个人,对对对,他们牵着的母牛脑门中间有一道白毛。”
我清楚地指了赵才亮的位置给杨子看,说一会我们就回去吧,现在证据已经搞到了。
“我们不去制止他们两个?”听了我的话,杨子感觉很很诧异,说你居然能看着现在那两个人就站在那里,面对着群众的重要财产的丢失,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杨子指责我说。他说我根本就配不上警察这个职业,我这样的人是公安机关的渣滓。
呵呵,我特么本来就不是警察好不好。
辅警是警吗?在我看来,这个命题就跟“甜酒是不是酒”一样让人搞笑。
无非是名称有些相近、功能多少有些相似罢了。
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我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那我就必须要义无反顾地顶上去,绝对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哪怕面对生命危险都不会退缩。
但是我是村警,说好听点是公安队伍的一个组成部分,说不好听其实就是一临时工而已,执法权有吗?专业技术有吗?
而且,甜酒和酒根本的区别是:价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警察要是因公牺牲了,抚恤金起码要有百万元;辅警呢,那真不好说了哦,能有就不错了。
所以,我不会做这种拿着“两个拐”的工资,操“两杠二”的心的傻活路。
“那你现在就去吧,我帮你做好记录。”在很短时间内,我的内心想了很多,关于上还是不上,我有了自己的决定。半个月前在病房里关于是否应该立功受奖和得到宣传报道的事情,我们已经跟林波闹僵了一次,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东西。
“现在却还是不行啊。”见到我已经决定甩手,杨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从法律的角度对我宣讲起来。
杨子说,现在上去并不是好时机,要是现在冲上去,赵才亮他们就会耍赖,找出种种理由来瞎掰,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法官在定罪的时候,也不好下手。
“荒唐!”我对杨子说,牛都偷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还能耍赖?难道他们还真的会把牛给拉回去?
“有可能。”杨子说,你信不信,要是他们拉回去其实就是一个犯罪中止,判不了什么刑的,所以从法律的效果上来看,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交易完毕后公安机关能够当场逮住他们。
“那你就等他们犯罪既遂喽。”我收拾好相机,交代杨子继续盯梢,然后就下楼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房间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早晨7点,金色的阳光正穿透云层,刺破了乡间的迷雾,洒在宁静又喧闹的小县城上。
这是一种充满希望的颜色,也是一种充满活力的颜色。
我下楼来到酒店的小饭馆,将相机放到了摩托车的尾箱上,再折回走到柜台前,跟肥胖的老板娘套起近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