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恚局长的意思是说一定要有个奖励,要是你们都无法得到表彰,整个表彰就没有意义了。”林波说,听说陈恚已经安排政工室的刘新兰主任跟州公安局政治部进行了沟通,不过现在有没有结果就不知道了。
听了林波的话,我沉默了。
身份的差别无处不在,就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但是只要身份不符,根本所有的荣耀就没有你的份。
军功章本来就不因你而设。
“看来警徽还真的只是警察扛起来的啊。”我悠悠地对林波说,您说的我能理解,本来就不是一个娘生的,更不是一个娘养的,我们哪敢妄想什么,得有自知之明。
宣传不能搞就算了,功劳也不能占,这算怎么回事嘛。
听我这样一说,林波就更不好意思了,他说应该不是这样的,政策是固定的,人总是活的嘛,这不陈局长已经派人去协调去了,马上就会有个结果的。
“你信不信,以后你还会来跟我们说不好意思的。”躺在床上发呆的万毅突然说。他说林警官您别多想,我们就说的一个事实而已,你以为州公安局会为了我们这两个蝼蚁专门开工口子?那简直是做梦,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万毅说完,一个转身就假装睡过去了,再也没有醒来。
而我同样也情绪不高,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将当天在洞穴里看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包括我们赢了5万块钱的事情都给说了个干干净净。
当我提起这个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万毅在床上咬牙,咯吱咯吱的。
林波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听完了玩不的讲述,他才站立起来,说两位的英雄事迹让我感动,我谨代表我个人向你们致敬。
说完林波就走了,可能是由于内心有愧的原因,他连多的话都没有说。
“你特么地吃撑了?”林波刚刚关上门,万毅就扔了一个枕头过来,他说你有事没事说什么赢钱,没见到别人都不屑于跟我们是一伙吗?
万毅心中是有极大的怨念的,尤其是事情即将的发展根本好像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身份的不认可、努力不被肯定,放谁身上都不好受,他说现在连赚来的一点小钱,你都还要交给国家,你的好心别人领吗?
也是啊,我的好心别人会领吗?
不过,我也还是有我的坚持。
“当我们领过那一身警服后,就有了我们的使命。”我对万毅说,虽然是杂牌军,虽然肩膀上戴的是两个拐拐,肩章上写的是“村警”,可是我们毕竟是穿上了警服。
“穿上了警服就得维护警察的荣耀。”我激动地问万毅,我说你知道吗,新中国成立以来,就已经有11000多名民警为了人民群众的平安**付出了宝贵的生命,还有无数的辅警和热心人士,是他们用鲜血擦亮了警徽,维护了警察的职业的荣耀,这些你可懂?
我问万毅,跟那些牺牲的人比起来,我们这点伤又算什么?难道说每一名受伤的民警都必须要得到鲜花和掌声吗?都需要立功授奖?我看未必吧。
“更何况,还有千千万万人在默默工作呢。”我有点激动,就控制不住了语气,说你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一支队伍,要承担的事情如此之多,每个人得有多劳累?我说你就不要看谁,看看姜至武和甘警官,两个人的肩上就要扛下整个款洞乡的平安,每时每刻不是在下村就是在下村的路上,难道他们比你付出得少吗?
“啊……”我突然狂喊了一声。
刚才说到激动处,我就想站起来,殊不知却扯动力刚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疼到心里去了。
看到我疯狂的样子,万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你说道理就说道理,激动个铲铲啊,我只是对那个钱的去处不舒服,也没有什么罪不可恕的地方吧。
他还补充说,其实我特么好像主要是为你鸣不平吧,要说到钱。我老万可是从来都不缺的,倒是你小子,屁股上真没几片瓦。
“鬼喊什么,到底怎么啦?还让不让人睡觉?”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一道香风又吹了进来。
何华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