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

殷素素反手握住孩子的手腕，他躲在她的身后，她看不到他具体的神情，只能模糊地根据他的站位固定住他。

他别乱跑，别乱说话就行。

像此刻这样，就特别的好，是她想要的结果，一切都让她来应付。

殷素素抿唇虚伪一笑，过于的紧张已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忘记自己该怎么称呼凌靳风了，她之前是叫他凌总，还是小凌总来着？

管不了那么多，她直接称呼‘凌先生’总不会出错。

“这不是上班的功夫吗？殷秘书还有闲情跑到医院来？还拉着我的儿子？”

凌靳风直击重点，深邃的眼眸里染着似笑非笑的味道，一连三个追问，听得殷素素只感觉后脊发凉。

他的单刀直入，直截了当，险些让她招架不住，就凭他的第一个问题，她都暂时没想到合理的借口来。

他的眼可真尖，要不要看得这么得明白。

殷素素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既然回答不上来，她就不回答了，她也没有义务非得回答。

她换了一个思路，掌握着主动权，把问题抛回给凌靳风，“凌靳先又为何到医院来呢？是为了凌东吗？”

凌靳风嘴角挂着笑，也不恼怒殷素素敷衍的回答，他阴柔的五官因为荡开的笑意添了几分柔和，但殷素素知道这只是假象，真实的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手辣。

“殷秘书是懂得回答问题的，”凌靳风轻蔑一笑，言语中的讽刺意味极强，“明明是我先问，你却反倒问起我来，还是殷秘书藏着什么秘密，导致我的问题很难回答？”

“彼此彼此。”

殷素素牵强地笑着，天知道在凌靳风猜测自己藏着秘密的时候，她有多紧张，呼吸都快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