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金次见東方观潜入村田家才过了一阵子便回来,向他询问道:“怎么样?发现咒灵了?” “我进屋看过了,屋子里虽然遍布‘残秽’,但并没有咒灵存在。”東方观皱起眉头,将在村田家听到的事情同称金次讲了一遍。 秤金次瞪大眼睛,村田夫妇的对话显然不对劲,这不就证明東方观猜对了么,这两人和那只咒杀案的咒灵有关! “你打算怎么做?”这次他倒不建议直接将村田夫妇两人绑来问话。 “两种办法,一种就是守株待兔,监视他们两人等那只咒灵再次出现;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直接问他们咯,不过要我们对这件事有相当的了解,能大致猜测到事情真相之后。”東方观竖起两跟手指,而后摊了摊手,“反正有我们在,村子里的安危是不用过多顾虑了,回去让名川小姐布置‘帐’吧。” 東方观和秤金次两人又从内到外搜查了村子一遍,确定咒灵最有可能出现的地点就是村田家中,他们回到拓辛大叔家里已经是下午。 名川琉璃和拓辛交谈甚欢,俨然以几个青少年家长的身份和这位中年男人谈天阔地,绮罗罗则作为倾听者偶尔提一些话题,被两个年轻“女孩”包围,拓辛大叔显然有些飘飘然,讲话做事也是中气十足,豪爽干脆,说着说着就搬来了啤酒。 这当然是名川琉璃刻意迎合,她这个人就是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什么事情都能应付得很好,只是缺乏自信。 “大叔我,小时候并不喜欢村子里的氛围,大家都太严肃了,在家里父亲又立下许多规矩……可是当我选择离开城市,却发现唯一能收容我的地方就是故乡了,我是没地方可去才留在这里!”拓辛摸着有些谢顶的脑袋,他举起酒瓶,以一种释然的语气说道: “说实话,虽然这样想太过不孝,但是父母的确一直是我压抑的来源,当他们真正逝世后,我才察觉到自己原来也可以为我而活,真羡慕名川小姐和睦的家庭啊。” “哪里,我和父母关系倒还好,他们也不会逼我做事,但家里有个相当淘气的妹妹呢,拓辛先生是独生子所以无法体会,我的童年可是要跟自己妹妹竞争的,受到过不平等的对待呢。” “那样的父母都还好了!不过对子女的爱有偏向嘛。听我说,你们不知道,这个村子的老人都很执拗迷信,而且在这里完全是男人掌家……我小时候都是要父亲吃完饭才能轮到我和母亲,他们活在文化糟粕的操控里,甚至连其中的不合理性都无法察觉,对身边所爱之人一味要求、漠不关心,倒是对头顶的雕像时常擦拭、敬若神明!” 拓辛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头顶的“顶上家佛”,“我不知道这样的偶像对生活有什么意义,真正的人应该直面自己的人生和家人不是吗!” “……那既然如此,拓辛先生为什么不将他丢掉呢?”名川琉璃拄着下巴,沉默了许久后真心发问。 東方观和称金次在门外偷听了半天,这时候也对视一眼,想听听拓辛大叔怎么回答这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