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特勤小组有一只到了,核对了对方的身份,我才敢接近他们,再将现场处理权给他们。我带着队伍伴随着后来的救护车,将我们班两名我还没怎么认识的男队员的半截子身体给带到医院去。
处理完各种事件,联系了我们排的2、3班,我们剩下的八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基地,这时候太阳都快出来了。黎明破晓,晨曦露出几缕光线,伴随着这些光线照耀在我身上,我连衣服和鞋都没脱就倒床上睡着了。
最后是被饿醒了,起床发现已经中午了,食堂都开饭了。赶紧拍醒还在打呼噜的阎鸣,他迷迷糊糊地被我拉着去食堂吃饭。没想到在食堂我们班的人都俱全了。大家虽然都很困,但也都因为饥饿醒了,7个人谁也没心思提昨晚的事,闷头吃饭,只有赵孤烟托着下巴才幻想着。我顺便从她的餐盒里夹了两块肉。按照之前的性格,她有可能把餐盒扣我脑袋上。我们所有人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滴滴”各种作响,我掏出来一看,是收到了统一的短消息。内容是:下午2点开始在大操场上进行特殊的培训。我看完了怔住了,原本我以为培训也就不过如此,怎么还有一次特殊培训。就在我魔怔的时候,有个人惊呼一声,叶瑶瑟指着一个方向道:“他——也在!”
在座的人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发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看书,几乎所有人都刚见过他——王守仁。我赶紧回来看来一下赵孤烟,这小娘皮果真痴痴地盯着那边的方向一动不动。我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走过去搭讪?”她压根没理我。向绿绮笑道:“怪不得排长你单身到现在,你见过多少是女孩子主动去表白的。尤其是孤烟这样矜持的女孩子。”
“她矜持——”我拖着长音还没说完,就感觉腿上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我还没喊出声来,沈聪和阎鸣等人就笑起来了。然后他们几个就开始谈起了白发的王守仁。我则思念起刚认识没多久就少了的两个队员。尽管他们最后都由公司好好安置,找个好人家投胎转世,可从生到死的分别,对或者人的毕竟是痛苦的事。
她们几个一直留在食堂里直到留到王守仁离开。我则很早就会到寝室沉思。这次遇到的对手手段高明,要是以后遇到,该怎么——跑掉呢?看来还得好好琢磨一下五行遁法啊。
到了快两点的时候,我慢慢悠悠地一路逛到操场,这个时候操场上已经按班排站成了型。总公司似乎因为昨晚的损失怕我们特训成员再出事,今天就没有安排任务,就连昨天幸存下来的5连3排的一班人马都在队列之中。我快跑几步赶紧站到我们排的前面,这时惊奇的发现一班剩下的人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一个侧后的方向,我望过去,也是很震惊,王守仁慢悠悠地负手走到了我们面前,先是微笑地朝我们点头示意。
我们几个还了礼,见他站定操场中心说道:“大家好,我叫王守仁。可能在列的各位中已经有好多人和我见过面了,但是还得自我介绍一番。算起来,我是29号安保公司的股东、董事、顾问和总教练。这样出来教授术法,还真是很有年头了。”他一声长叹,眼光又冲我射来。我背上生出寒意,打了个哆嗦。可能后面的赵孤烟会觉得王守仁给了她炽热的眼光。
我们的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很多人没见过王守仁,这么年轻的人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有点匪夷所思,莫非又是一个官二代。不过这份气质,又说要教授术法,大家纷纷拭目以待。
他微笑着双手从后面伸到前面,右手拎着一尾鲜鱼双手捧住,大家都一愣,他刚才负手走来的时候,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双手上空无一物。怎么没过两分钟出来尾鲜鱼,好像还是条做酸菜鱼的黑鱼。我听到阎鸣开玩笑地对他们说,这哥们不是魔术师就是厨师,晚上要吃酸菜鱼了。然后就没动静了,我估计是被赵孤烟白眼后闭嘴了。
队伍里突然有人说道:“不对,大家都被他骗了,他手里根本没鱼!”众人纷纷又讲起了小话,有人在笑话这说话的人,“明明有条鲜鱼嘛,你看,还蹦跶呢,王守仁都快拿不住了。”
那人有些语塞,我瞅了一眼那个方向,就在三连,和我不远,那小伙似乎连耳根都红了,一激动,大声道:“我也看到他手里有什么鱼,但是感觉就是没东西在他手上啊!”有人乐了:“嘿,你这看到还不承认,反而要凭感觉,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那边王守仁看到大家和他争执起来,不怒反乐,叫这个小伙子过去。那小伙子犹豫一下走到了王守仁的旁边。王守仁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回道:“我叫岳向奇。湖南分公司的。我就是认为你手里啥也没有。”他刚说完,王守仁双手一抬,那尾黑鱼抛向了岳向奇。岳向奇赶紧伸手去接,然后鱼被他接住了,但险些几次滑出去。众人哈哈大笑,有人指责他,“你刚才还不是说没东西吗,那你接什么?”王守仁见众人大笑,也跟着大笑,双手又背后过去,我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满脑子的疑惑,刚才就跟我过来的大花猫用爪子挠挠我的裤腿,我低头看看他,大花猫好像想和我交流眼神。我一愣,心道:难道这只猫真成精了。
一抬头,众人又是惊呼,这次王守仁右手里多了一个啤酒杯,里面盛了“满满”的啤酒。为什么是满满的,因为酒水居然超过了杯子的高度,仿佛果冻塔般高高耸立,却一点也没有掉落下来的倾向。众人包括我,看着这么个神奇的景象,无不惊呆了。王守仁对岳向奇说道:“小伙子你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吗?”岳向奇更加激动道:“这怎么可能是真的!”王守仁回手自己对着果冻塔般的啤酒吮吸了一口,就见啤酒塔上多了一个口子,然后慢慢上面的酒水恢复了这个口子,啤酒塔微微颤颤地,只不过矮了一点点。众人惊呼,那泡沫还留在了王守仁的唇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