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冰箭、火球和风刃夹杂着子弹和咆哮对着那人飞去,对面是稀里哗啦,我看的都晕目眩,为了一次性消灭对方,连陈绍阳和陈豪成俩人也加入队伍,掏出手枪射去。向绿绮也掏出手枪准备跟风,让我给拉住了,我扯着她俩换了个角度,找个侧面看看对方的情况。我担忧的是对方都被我正中脑门了也无济于事,换个花样多点子弹就有用吗?
叶瑶瑟很配合,和我错过了火光一片的轨迹,发现对面已经没人了。那假民警去哪里了?我也纳闷了。浑身突然一哆嗦,我预感不妙,两厢对开叶瑶瑟和向绿绮,朝后就是一个翻滚,我的身前突然炸出了一个坑,一个人影倏然出现。我起身一边喘气,一边害怕,这次是真遇到劲敌了,之前就算那么多杀手,只是险象环生,这次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我连对方的术法都看不清,这手大爆炸真是比手榴弹还管用。对方根本没给我机会,似乎是认准了我,人影又再度消失。我心知这人影一消失,估计就是老子要完蛋的前兆,全身暴露比较危险,我拼命跑向一个柱子,躲在之后,转身搓手,对着身前的空气双手拉开,打出一道弧形火墙。
其他人已经被刚才的那声巨响把注意力吸引到我这里了,那边停止动手之后,我这里对着空气打出火墙就很突兀了。叶瑶瑟惊叫道:“排长你居然会控火术!”离得有点远的赵孤烟就不屑一顾道:“说错了,骗子弄的是火墙,什么控火术——”
话音未落,火墙里出现一个人影。人影一闪即逝,我赶紧侧身又滚到边上。这几次懒驴打滚用习惯了,委实不雅。轰隆一声,巨型混凝土柱子被炸掉了四分之一,露出里面的钢筋。那人影被我的控火术点燃,在地下翻滚计下,扑灭了火,又站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继续攻击,冷冷用那怪异的嗓音说道:“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会那个方位出现的?你要是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一个人走。”
我周围都是火光和手电筒的光,我仔细瞅了一下忽明忽暗下那人的脸,有些地方已经被火烧黑了,居然没有任何疼痛和感觉,还能正经说话。
“你要是让他们都走掉,我可以留下来告诉你!”我大声吼道。对方已经不算是人了,我已经不知在面对什么,有些歇斯底里。他看看我们几个人,摇摇头道:“太不划算了,既然你不说,那就直接下地狱吧。”说着这家伙身影又消失了,我是很想带着大家逃走,但是现在恐怕连自己都未必能跑掉,何况其他人了。他消失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朝那人刚才消失的位置疯狂跑去。快到时候,利用地面瓷砖有点滑的特点,跪倒后仰滑了过去。一般其他人似乎从我这几次的动作中找到了灵感,四散奔逃,不停地改变线路和速度。但好像因为我被戏弄了,那个假民警一直盯着我追。他人影瞬间又出现在我刚才的位置附近,那个地方又炸出来一个大坑。他摇了摇头,“蟑螂还挺会跑的,那我就换一种方式。”说完他再度消失。
我不知道他话的意思,但是也多少明白他似乎要改变攻击方式了,我喊住了准备乱跑的人,叫他们赶紧朝下一层出发平台去,我在外面乱跑了几圈,最后守在下楼梯的地方,硬着头皮也要挡一挡了。这时候两个姓陈的也不傻了,第一批逃下去,后面赵孤烟等几个人也跟着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我们班的人基本上是连滚带爬摔下去的,也就眨眼的功夫,我那种不详的预感又出现了,我也瞬间按照《窥天集注》上注明的方法,调动自己最大的术法,我的身边出现咔嚓咔嚓的声音,我周围出现了厚厚的半弧形的冰墙,冰墙的厚度和宽度还在增长。在亮晶晶的冰墙里冻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已经被火烧的不像人的假民警。
这一个时机得抓的很好,我看着他的动作,手里一把短刃已经朝我这里递出,看来他改变的攻击方式不再采用书法,而是融合了术法的直接攻击。这把短刃可能就是他的法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究竟冰盾术能冻他多久,自己术法丢的差不多,也连滚带爬地跑到下层平台。我看他们都在挨个跳下轨道,往隧道里面跑去。我也只好跟着他们夺命狂奔。大概几分钟后,我已经气喘吁吁,术法用完后,感觉体力也不支了。几个女队员也扶着墙大口喘气。
就在这个时刻,前方隧道里传来人走路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点点接近,一步一步,踩在轨道特有的石头上让我们不敢大喘气。我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声。我打个手势,事到如今,也只好鱼死网破了。不过会不会鱼死网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会和刚才的两个班一样,全军覆没。虚脱加紧张,脑袋上的汗跟瀑布一样淌下来,首都都已经要穿棉衣了,却被汗浸透。突然,我们身后的位置也传来了逐渐靠近的声音。我们几个人不知所措,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要是跟追兵一样,那我们还有活头吗!
前头的隧道有点拐弯,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在隧道的红绿灯下现身,一身风衣,穿着白皮靴短发也是白色,真是从头白到脚,这个人我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身后的人也出现了,就是那个不算人的假民警。两个人都走到我们附近就不靠近了。搞得我们一帮人一头雾水。
“你是谁?”假民警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那二十个人都是你害的?”白衣白发人问道。假民警默不作声。白衣白发人没有继续发问,他走上前一步,却突然消失,然后穿过我们,出现在假民警的对面。“本来我也懒得趟这个浑水,仁守的徒子徒孙的事情,就该他自己来办。那二十个人的生死也跟我无关。”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故意让人察觉他术法的气息一样,将浑身术法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我对此比较敏感,突然压力山大,慢慢地挪到墙上靠着才抵消这股迫人的压力。这人身上的气息不仅是我所遇到过的,甚至我可以断定世上恐怕也没人能释放出如此强烈的术法气息。假民警也被对方的气息吓到了,说话开始怂了。“既然二十个人和你无关,大家都是修士兄台你干嘛和我作对,保护这几个29号安保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