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导员忙说：“你别开玩笑，郭涛受害人自已指证的是高志，而且高志也没有说有同案，你不要乱讲，瞎掺和。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我们岂能被郭涛所误导，你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你告诉我是谁？我马上去调查取证，我要的是确凿证据，而非信口开河，这是不可以乱讲的事情。”

向时发一摇头说：“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如果凶手现在自动来投案，你们会不会算他投案自首？会不会从轻处罚？”

教导员回答：“凶手，在没有被抓之前自己来公安局投案的都算投案自首，投案自首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当然这要根据具体的案情，是轻罪才能免除处罚，重案，大案只能从轻，也就是量刑是从轻。”

向时发一点头说：“那好，我信你，我身边这个人就是动手打郭涛的人，他就是来投案自首的，你可以做主不？”

教导员马上双眼对着龙涛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问：“你真是动手伤害郭涛的人吗？你真是来投案自首吗？你认识郭涛吗？”

问完这些的教导员就双眉紧皱，双眼直直地看着龙涛一眨不眨了，他好像要将龙涛看透似的。

龙涛点了点头小声地说：“我认识郭涛一年多了，那晚上下大雨，他去偷工地上的电缆，被我发现，他逃跑了。第三天我与高志在大桥附近又遇上了他，我同高志讲了，高志就抓他。他反抗我就打他，结果不小心将他打伤了，我害怕当时就逃跑了。最近听讲高志因为这事被你们抓了，关了，我心里内疚不安就同我表姨父讲了实话，我表姨父今天就带我来投案自首。”

他的话落，教导员惊得身体抖了抖才说：“欢迎你来投案自首，不过你知道吗？你这是恶性案件，虽然是投案自首，但也要负刑事责任，只是会从你从轻处罚。也就是说你至少要坐好几年牢，所以你要想清楚，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你讲的是事实吗？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千万不要替人背锅，我们不会只听你的这些话，我们还会仔细查。如果不是你干的，我们查出来了，你的罪也不小，也要坐牢。你应该是二十以上的年龄了，你是成年人，你明白，听清楚了吗？”

龙涛头连点地回答：“知道，知道，我讲的是事实，我想清楚了，我犯的罪，自己承担，不让高志背锅，我觉得对不起他。”

教导员这回略微想了想拿起步话机马上传呼，不多久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蔚大队长。这个大队长也问了龙涛，也劝龙涛不要义气用事，不要替人背锅，更不要骗警察，但龙涛一直讲是自己动手打伤了郭涛。

几个警察马上去另外一间办公室里商量，他们商量了好久出来就把龙涛带上手铐送往市第一看守所。

看守所将他登记完，几推剪将他的头发理了，给他了一个塑料饭盆，一包草纸就押着他进监房。

他一边走，一边双眼四下扫，他想看到高志，路过六号时，高志正好在门口。他对着高志点了点头，高志就对着龙涛身后的警察大喊：“刘警官，把这个人送进我们号，他是我亲表弟。”

刘警官停下脚步惊讶地问：“是不是真的？”

高志头连点地说：“刘警官，千真万确，他不是混社会的，他是教师，送我这里，免得他去别的号吃亏。求求你帮忙，做做好事，兄弟方便一下。”

刘警官略微想了想说：“张副所刚登记好，我不好改的，这样我对号里打个招呼，明天同张副所讲讲，请他再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