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性格没变,仍旧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你爹喜欢你就给他是了,回头再买便是。”
宁中则很是无奈,她总不能告诉女儿,你爹练了神功成了公公,日后比你更有女人味。
“娘啊,最近小林子也很奇怪,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岳灵珊见宁中则对岳不群的事不关心,我打起了临平职业的小报告。
“平之,他…怎么了?”
宁中则眉头微蹙,她清楚岳不群的【辟邪剑谱】就是从林平之手上抢的。
一旦林平之有什么反应,岳不群极有可能,第一时间将其灭杀。
“倒也没怎么,只不过就是经常闷闷不乐,我跟他说话他好像没听见一样。”
岳灵珊撇撇嘴,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宁中则想了想拉过岳灵珊的手坐到椅子上,委婉地问道:“你觉得平之怎么样?”
“他?”岳灵珊摇摇头:“有时候愣得跟块木头似的。”
“不过嘛,人还很听话,比小九强得多了。”
“小九?”宁中则心头一惊,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爹爹说他没死,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那个该死的混蛋,骗了我好多眼泪。”
“要是现在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岳灵珊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宁中则被女儿这么一说,当即打断了思路,也不再询问林平之的事情,只是轻叹了一声。
说实在的,都快一年多不见,她也很想对方。
“呵呵,你要揍谁一顿??”突然一道笑声,打断了母女二人的谈话。
二女听到声音后,全身不由一僵,生出害怕的感觉,紧张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师兄…你去哪里了?”宁中则故作轻松地问道。
“呵呵,没去哪里,随便溜达溜达。”
岳不群大步流星地走进房中,一眼就被梳妆台上的铜镜吸引。
也不顾及媳妇、女儿在场,直接坐了过去,对着镜子摆弄起头发,比女人还女人。
“爹,你累了,我先出去咯。”岳灵珊感觉气氛有些阴沉,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就在岳灵珊准备离开之时,岳不群淡淡叫住了她:“你刚刚说,平之最近心事重重。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这?”岳灵珊摇摇头:“女儿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他的父母了吧。”
“噢?”岳不群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上的胡子,冷声道:“那你可要好好开导开导他。”
“要是他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爹爹。”
岳灵珊倒是没想太多,点点头天真地回道:“爹放心,要是平之有什么事,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呵呵,那你去玩吧。”岳不群莞尔一笑,笑得非常和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在宁中则眼中,却是异常的可怕,好似随时随地,他都会暴起杀人。
“师妹,你好像很怕我。”等到,岳灵珊离去后,岳不群转而看向宁中则,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宁中则被突然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强挤出一丝笑容:“怎么可能,我与师兄相依为命多年,又怎么会怕你。”
“是么?”岳不群自怀中掏出一枚簪子,轻轻放在梳妆台前:“这枚簪子是你三十岁生日时,我送给你的。”
“你也太不小心,怎么就掉到了小九的坟前?”
“我…”宁中则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
岳不群在镜中将妻子的表情看得真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
“你我自幼在一起,就跟灵珊与冲儿似的。”
“经历了华山之变,宗门长老一夜之间,尽数死亡。”
“当时我临危受命,与你一同接下了光复华山的重担。”
“想想,还真是不容易啊。”
宁中则不知岳不群为何突然提起这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想当初,他们夫妻二人接手华山派,当真是一穷二白。
若不是岳不群懂得隐忍,加之刻苦修炼,恐怕,这【北华山】早就变了模样,成为了其他门派的走狗了,心疼的道了一句:
“师兄,你辛苦了。”
岳不群淡然一声:“辛苦倒不至于,毕竟,当年我在师父的面前发过誓。”
“定要光复华山,让其再度成为五岳之首。”
宁中则叹了口气:“我宁愿像如今这般,平平淡淡过下去。”
岳不群脸色微变,叹了口气,起身道:“你不支持我,我不怪你,但我希望,关键时刻,你莫要阻我就好。”
“即便只有我一个人,也会完成誓言。”
“我…”宁中则欲言又止,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岳不群,似乎君子那套已经束缚不住自己的这位师兄:
“师兄,我只是希望,你莫要丢了我华山派的门规戒律。”
“否则,即便成为五岳第一,也得不到祖师爷们的认可。”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笑笑:
“师妹,你如今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怎奈何,还会说出这种幼稚、天真的话?”
“要知道,成王败寇,世间只以输赢论英雄。”
宁中则还想再劝说几句,谁知,岳不群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抬腿便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屋中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