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福贵又回到座位上打牌,这一次他打得异常顺手,很快又胡了一把自@摸,他根本无暇顾及钟美惠父亲的感受,整个人都沉浸在牌里。
钟美惠的父亲干脆掀了牌桌,随着那些哗啦啦的响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用一种看动物的眼光看着钟美惠的父亲,但是谁也不敢上前。
钟美惠的父亲回了工地,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清楚了,他只是好奇钟美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难不成她在结婚前隐瞒了部分收入。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钱她也得拿出来才对,毕竟是她结婚前的收入,应该归娘家所有。
“钟美惠,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可是十万块钱,十万块钱!你就买了这个破东西!说,这十万块哪来的!”
钟美惠的父亲看到她后直接吼了起来,如果不是楚守成在这里,他早就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了。
“之前守成付彩礼的时候,借了朋友十万块,这次莞城房子卖掉,不是有了十万块了吗。朋友的十万块可以等赚了钱慢慢还,他都没着急,您这么着急干什么!。”
钟美惠早就想好了理由,让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可钟美惠的父亲没打算放弃这件事,似乎想要刨根问底。
“那你干嘛买一个要倒的房子啊,它若是倒了,这十万块可就打了水漂了。”钟美惠的父亲并不看好这个歪楼,反而觉得它是一个危险物。
如果哪天它真的塌了,不止难以处理,还会砸伤行人,没准还得让他们家赔医药费。
钟美惠的父亲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之前他看到那个歪楼的时候,只觉得它是个笑话,没想到今天这个笑话落在了自己家的头上。
“400多平米的房子,不是要倒,十万块能买到吗?这个世界上危险和机会是并存的,只要运气好,没准还能多赚点。”钟美惠觉得自己出的价钱本来就是一个残次品的价钱,有些问题很正常。
更何况钟美惠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
“买了不能住,不就是个零,难不成你后半辈子就看着它过吗!这种房子看着也给自己添堵。”钟美惠的父亲怒火并未消退,恨不得把这栋房子赶出他家的范围,眼不见为净。
“怎么会是零呢?首先帮你解决了施工的问题,可以让我们家的房子顺利完工,再说现在到处规划扩建新县城,这里总会拆迁的,拆迁才不管你能不能住人,一样算面积,我放这里等拆迁。”
钟美惠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可这些话周围的人都没当回事了。拆迁这种事已经说了几十年了,好几次都去家里量过房了还是没拆,渐渐的大家便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笑话,听听就罢了。
“你倒是心比天高,小心命比纸薄。”钟美惠的父亲对拆迁的事情更是不以为然,他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不是说好月底送钱过来的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