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面包缓缓蓬松的过程，像是云朵，也喜欢切菜、颠锅的过程，极为有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下厨的。

或许是在第一次吃到热乎乎的汤面的时候吧。

也或许是在第一次见证在柚子的巧手之下，面团变成一颗松软甜香的面包时。

总之，她好像找到了百年来，她真正喜欢的事。

她想做，也想学。

花柚上辈子寄人篱下，眼力超群。

她看的出，汤挽是真心喜欢。

既然她喜欢下厨，人品也没的说，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花柚弯了弯眼睛，下一秒继续郑重道：“那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汤挽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干脆的答复，她眼眶红了一下，然后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点头：“我愿意。”

花柚收徒了。

汤挽与青寒山的合同自然要重新签订。

内容相差不大，汤挽想也没想就签完了。

这样就结束了，双方面面相觑。

花柚有些怅然和激动。

汤挽也是。

她看着汤挽的眼睛，两人噗的相视一笑。

汤挽有些脸红，但声音清脆：“师父。”

花柚“嗯”了一声，难得羞涩：“我以后，还是叫你挽挽好不好？”

嘿嘿，我有徒弟啦。

汤挽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她的年纪比师父大。

但师徒从不论年纪。

汤挽想，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以后，她要对师父很好很好，比现在要更好。

汤挽想到了什么，倏地沉了眼眸。

一双眼瞳险些竖起，又迅速恢复正常。

既然拜了师，那有些事是不是要坦白了呢。

这是她守护几百年的秘密。

说……还是不说。

“师父，我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违背了我对你的要求吗？”

花柚见挽挽一脸凝重，一双猫眼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好似背负着沉重的大山，她忙打断她的坦白。

汤挽摇摇头。

花柚抿抿唇：“那就等你哪天特别特别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花柚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更何况她自己的秘密比谁的都大。

花柚摆摆手，“我的秘密也多着呢，我不说，你也不问，同样的，你不说，我也不问。”

说完，花柚擦手起身，脚边的崽崽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往灵田去了。

汤挽看着师父蹦蹦跶跶的背影。

心里暖融融的。

眼眸缓缓地流露出笑意。

心中有些想法更为坚定了。

-

等到了灵田，系统才没忍住问：【你知道收徒意味着什么吗？】

花柚缓缓摇了摇头：“似懂非懂。”

花柚唯一喊过师父的人是吴东。

但吴东说他们没有行过拜师礼，情况也特殊，所以只能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