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洛摇头,十分笃定地反驳:“此事臣女守口如瓶,从未与外人说过一个字!”
“那你说!司陌邯怎么会知道?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本宫的假发被一只鹰抓起,所有的颜面丢尽了不说,还坏了本宫的大事!满盘皆输!
如今只怕满朝文武,还有上京百姓,全都笃信司陌邯的话,将本宫当做叛贼了!”
韩玉洛蹙眉:“被鹰抓起?莫不是凑巧吧?您发髻上的金簪珠宝太过于惹眼。”
“那只鹰分明是别人驯养的海雕!若非消息泄露出去,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头上戴的是假发?简直岂有此理,一只扁毛畜生竟然也敢欺我!”
德妃怒气冲冲地指着韩玉洛的鼻子,气得面色铁青,十分笃定地道:“肯定是你出卖了本宫!”
韩玉洛面带狐疑:“皇后娘娘您这样说,臣女倒是想起一点事情来。”
“什么事情?”
“臣女以前就曾听说,翊王殿下驯养了一只雕儿,十分机灵,经常往来于翊王府与德妃娘娘的寝殿之间。”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听说还可以替翊王殿下传递书信消息,从无差错。”
德妃微眯了眸子:“本宫一直在想,宫里的消息究竟是怎么传递出去的,原来如此。可贤妃又是怎么知道本宫剃发一事的?”
“此事都怪臣女一时间疏忽,那日奉了您的命令,去寻剃刀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贤妃娘娘在咱们殿外,向着宫人打探黎妃消息。
兴许是她看到了臣女手中剃刀,暗生疑心,因此而留意。也或者……”
“或者什么?”
“皇后娘娘您忘了,贤妃她娘家有银子,对这宫里的下人一向慷慨,可没少私下里买通各个宫殿的奴才。包括您的身边,那都有贤妃的耳目。”
韩玉洛所言,句句在理,德妃狐疑地打量她一眼:“当真不是你?”
韩玉洛委屈道:“臣女如今因为替皇后娘娘您尽心尽力做事,出了这宫殿的门就招人唾骂,完全被孤立起来。臣女又能跟谁说呢?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穆贵妃她坑我害我,我若是一直跟着她,永无出头之日。
也只有皇后娘娘您,慷慨无私,能给玉洛想要的一切。”
德妃上前,亲自搀扶起韩玉洛:“那是本宫委屈你了。”
韩玉洛摇头:“皇后娘娘能给臣女这个效忠的机会,臣女丝毫不觉得委屈。愿意为皇后娘娘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德妃连连颔首:“都怪本宫心慈手软,当初就该早点将这些不省心的妃嫔们全都关押起来,不给她们任何作乱的机会。”
韩玉洛立即主动请缨:“臣女愿意亲自前往,将贤妃连同同党一网打尽,为皇后娘娘您排忧解难。”
德妃看着眼前像一条忠犬似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韩玉洛,对她彻底放下心来。
假如,她对自己真有二心,与贤妃等人沆瀣一气,是绝对不会主动揭发出卖贤妃的。
再加上她在宫里年头虽长,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嫔,根基并不牢固,手下其实并没有太多可用之人。
立即颔首答应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本宫绝对放心。”